早晨,白清浅起来时,穆潇枫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
“等会去医院,膝关节上石膏固定。”
“不去,上了石膏,行动太不方便了。”
待白清浅吃过早餐,穆潇枫将白清浅强行抱到了轮椅上。
“什么时候弄来的轮椅?”
“你睡觉的时候。”
“医院人太多,挤来挤去,看病很麻烦的。”
“我已经联系好医生了,你一到就可以给你固定。”
白清浅又没辙了,老老实实去了医院,老老实实又上了石膏。膝关节上了石膏后,轮椅没法坐了。一路被穆潇枫横抱着,好在医院里,人们都千奇百态的,没人在意到他们。
回到居所,助理和一堆案卷正家门口候着,是白清浅让助理将正待处理案卷搬过来的。
“放我下来。”在助理面前,被人这么抱着,白清浅有点不太自在。
“你别动。”穆潇枫放下白清浅,开了门,帮着助理把案卷搬进了屋子。白清浅还是自己一瘸一拐地进了屋。
助理走后。白清浅拐着来到书房,坐在书桌前,将受赡腿搁在椅子上。穆潇枫看到后,给椅子加了个垫子。随后,他坐在白清浅对面的沙发上,打开电脑开始处理手头的事务。
“你不去上班?”过了一会儿,白清浅终于忍不住问。
“在家办公,除了非去公司不可的事。不然,我会在家陪着你。”
“我自己可以的,不用那么麻烦你。”对于向来独来独往的白清浅来,突然间,有一个不怎么相熟的人时刻在你眼前存在,白清浅还是很不习惯。
“看你的案卷。”穆潇枫冷冷地命令道。
白清浅正在看穆潇枫姨妈的案卷,她已经去过检察院查阅案卷,认真地做了查阅笔记,也口头向承办人员提出了要求对嫌疑饶行为与产妇和胎儿的死亡之间的因果关系进行重新鉴定。
嫌疑饶行为是否直接导致产妇和胎儿死亡的原因,这是案件的关键。嫌疑人在个人诊所工作,产妇来就医时,已有规律的阵痛,而且是经产妇。嫌疑人发现产妇羊水浑浊,立即吩咐家属转上级卫生院。产妇被转到卫生院时,生命体征是平稳的。在卫生院的近一个时里,除了做血常规,胎心监测,常规检查,什么也没有做。病历记载居然还羊膜未破,而嫌疑人正因为发现羊水浑浊,怕胎儿宭迫才将产妇转至离诊所最近的卫生院。可见卫生院当时的病情的观察是存在问题的,如果卫生院能早点发现病情,及时行剖宫术终止妊娠,产妇和胎儿应该不会死亡,但卫生院没有这么做,而是医嘱将产妇转到了上级医院。产妇的羊水栓塞,很有可能就是车上的颠簸所致。
导致产妇死亡的原因太多了。一果多因,嫌疑饶行为,只是其中一个的因素,怎么也谈不上直接的原因。虽然,嫌疑人没有行医资格,但是毕竟从事临床助产这么多年,治疗的措施没有原则上的过错。跟其他的无证游医有实质上的区别,而且嫌疑人原本就有母婴保健专项技术服务人员资格证,只是已经过期,没有注册。
白清浅将查阅笔记进行了认真的整理,然后结合现有手头上的证据,写了2000字的对医学会评估书结论的异议书,并提出了重新鉴定的申请书。
“我对你姨妈的案子进行了认真的分析,写了一份对评估意见书的异议,想提起重新鉴定,你想看看吗?我发你邮箱。同意的话,让家属去事务所找我助理去签字。当然,申请提交,检察院能否启动重新鉴定程序,我无法保证。”
“不用看了,我也看不懂,相信你的专业水平,尊重你的意见。我会叫他们去签字的。”穆潇枫道。
“还是看一下吧。”
“好吧,”面对白清浅的坚持,打开邮件看了起来,“有理有据,够专业。”
“谢谢穆总的夸奖!”
“什么时候可以不要这么一口一个穆总的叫,叫得那么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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