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湖,穆潇枫别墅的院子里,硕大的桂花树下。
“浅浅走了两三个年头了,也够沉得住气的。”
墨冰抽着烟,看着院子里玩耍的湛清,没有说话。
“蓝艳,越来越像这里的女主人哦。”林子墨依然在翻手机里的新闻头条,头也不抬地说着。
“只是湛清的母亲而已。”
“你不会又上了蓝艳的床吧?同在屋檐下。”
“自从认识了浅浅,我对任何女人的床都不感兴趣了。”
“你们两个都有病,不是心理有病,就是生理有病。冰哥,我问你一个问题,如实回答,也可以不回答,视为默认。”
“什么?”
“你是不是生理有问题?”
墨冰抬眼看着林子墨,眼睛里充溢着复杂的情愫。
“你跟浅浅待的时间有点多,说话一个腔调,问同一个问题。”
“哈哈,也只有浅浅才有如此胆魄。怎么样?回答没?”林子墨大笑。
“你也欠揍。”墨冰用手指弹了一下林子墨的脑门。
“喂喂,你们看,你们看,白氏集团换掌门人了!”
“一惊一乍,白氏集团换掌门早晚的事,白老太都八十四五的人了。”墨冰不以为然。
“知道新掌门是谁吗?”
“管他是谁?生意场上,白氏的人不好打交道,个个精得很。”穆潇枫搭腔了。
“呵呵,是不是恨他们在枫华十大股东中占了六席。如果行动一致的话,枫华的实际控制人便是白氏的人,但他们没有这么做,这算不算精明?我怎么觉得是他们救了你呢。”墨冰接了穆潇枫的话题。
“谁知道是不是他们设的局?”
“你什么时候得罪了白氏的人,他们要给你下套,砸盘收购你的股票?”
“没有吧。”
“A股市场几千家公司,独独选中你,给你设套,这渊源真是非浅。”
“真不想知道?你们俩真的不想知道?”林子墨提高嗓门连问两遍。
“谁呀?这么激动。”穆潇枫忍不住问道。
墨冰也竖起来了耳朵。
“听听介绍,‘这位新掌门人,拥有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MBA硕士学位,曾是一名资深律师,从事公司治理、金融、资本市场及公司并购法律业务,谙熟公司的管理和投资。为人低调,从未以白氏后人的身份在公众视野中出现过。向来独立于集团事务之外,自谋职业,自食其力。处事果断。此次是实属空降。’怎么那么像白清浅。”
“你想她想疯了。”穆潇枫从林子墨手上抽走了手机。
“浅浅太过分了,居然都没告诉我们真实身份。潇枫哥,你不是去过她家吗?你怎么不知道?”
“不可能是她!先前一直在多伦多,怎么可能在一年里完成了沃顿商学院的两、三年的课程?”穆潇枫很笃定地说道。
“在白清浅身上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墨冰懒洋洋地说道。
“弄得还挺神秘的,没有照片,英文名字,倒是不能确定。”林子墨被穆潇枫一说,显得不那么自信了。
“管她是谁,那是白氏的事。”穆潇枫把手机递回给了林子墨。
“也对,白老太是什么样的人物,在商场上,可是叱咤风云,英明果断。浅浅,恐怕是自己被人卖掉了,还要热心地帮人数钱呢,这反差太大了。”林子墨接过手机,赞同穆潇枫的看法,“哎,不过,没有浅浅的日子,觉得淡而无味。”
“浅浅在的日子,也是鸡犬不宁。”蓝艳端着一盘洗净的水果上来,笑着对墨冰和穆潇枫说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又想打架了?”
“潇枫又打不过我,是不是?”墨冰笑着看了穆潇枫一眼。
“好吧,认输。浅浅要是能回来,你打我,我绝不还手。”
“早干嘛了?还不是因为你们俩打架,浅浅才远走他乡,一个人孤苦伶仃。”林子墨非常不满地扫了他们一眼,“你们俩算什么呢?浅浅最需要你们的时候,都做了什么?看着浅浅被推进手术室那一刻的淡定,让我心酸。浅浅手术和生产,这么重大的事件中,你们都缺席,都不知道你们俩是怎么搞的。”
墨冰没有说话,抽着烟,眼睛望着远方的山峰,仿佛那山峰就是白清浅。
穆潇枫也没有说话,将跑到他身边的湛清抱在腿上,拿了一片水果喂到他的嘴里,眼睛充溢着温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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