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砂见到李禄的时候,李禄正坐在院中等候,平儿已为他添了茶,见到丹砂便放下茶盏恭敬的行了礼,因为曾经救过甘草的缘故,李禄对丹砂极为尊敬。
丹砂笑着让他起身,久未见他,如今穿着越发体面,想是酒楼生意有了起色,丹砂坐到他对面,又让平儿续了茶两人才谈到此次来的目的。
李禄从座位上起身,郑重的从衣襟里取出红封的纸笺,抬手递到丹砂面前,丹砂顺手接过打开来看,上面用金粉描摹的字赫然立于纸上,是请柬。
“你们要成亲了。”丹砂有些激动面上全是惊喜。
“就在这个月十九,还请娘子务必参加。”李禄双手交叠,态度诚恳。
丹砂已经抑制不住心中的欢喜,笑意已经掩饰不住,她见过了太多残酷的现实了,看过太多不完美的结局,如今见到身边的人可以幸福,忽然觉得人生还是有奔头的。
像她们这样生活在阴暗里的人,能从底层挣扎出来的实属不易。
“甘草不便出门,临行前特意叮嘱禄,一定要让娘子看着她成亲。”
丹砂将请柬握在掌中,小心放着,抬头对李禄道,“我一定到。”
丹砂又问了他家中事宜,酒楼生意之类的话,李禄都一一作答。
送走李禄的时候,已到了用饭时间,平儿本为李禄做了饭,李禄走了,二人瞧着桌上的菜,她们可是吃不完了。
丹砂问平儿可还识得那日隔壁搭救她的人家,平儿说识得,自那日之后平儿便时不时去隔壁串门,如今也算熟识了,丹砂便只留下了两道菜,其余的便让平儿送去隔壁府中算是答谢。
平儿得了命,便找了食盒将饭菜一应装好出了门,丹砂一边等着平儿回来吃饭,一边将原先丢下的衣裳整理好,那衣裳只余下一只袖子了,只能赶明儿做了。
平儿很快就提着食盒回来了,丹砂见她满脸喜色,问道“如何?那管家仆人可在?”
平儿点点头,向丹砂叙说这一趟的收获,她说隔壁住着主人原是京中权贵的管家,因为年纪大了主家便特意赐了这宅子养老,至于是哪家权贵平儿也无从得知。
丹砂总算放心了,她不愿意欠着旁人的人情,平儿接着又笑着打开食盒,“那家主人对人可真好,娘子让我给他送菜,他也让我带了糕点回来。”
丹砂看着平儿从食盒里取出两盘精致的糕点,样式是丹砂从未见过的,一见便是不菲,丹砂问平儿“是隔壁送的?”
“是啊。”平儿老实答道,“他把食盒还给我的时候,我打开就有了,他自己说是回礼……”平儿一脸茫然,不知丹砂为何有此问。
丹砂心中虽有疑虑,见平儿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只好作罢,人情还不了了,她只好转而去想十九日甘草的婚事。
主仆二人吃了饭,才将糕点端出来,丹砂一个人吃不了,只用了那份白色的糕点,另一份黄色糕点全给了平儿,不得不说糕点很对丹砂胃口,吃着还有些淡淡的奶香味,丹砂却实在不知道名字,只知与从前吃过的糕点都不一样。
又过了一日,丹砂已将徐玉郎的衣裳做好了,平儿见了直夸好看,丹砂却愁这衣服何时才能穿在徐玉郎的身上,还有她那一箱子汗巾子腰带香囊,不知又要到何时才能送给他。
从前她心里总觉得还有下一次,下次再一齐给他,直到快堆满一个箱子了,这次与徐玉郎不欢而散,心里总怕着,她心中有一种预感,关于徐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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