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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芳吓了一跳,回头看着丈夫:“谁死了?”

不等刘福贵开口,刘果先说道:“谁死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哪有钱去吊唁啊!”

“啥玩意?你说的那是个啥?吊啥?”刘福贵疑惑地看向董芳,指着刘果:“净说书本上的文词,跟老二学的,都不会说人话了。”

刘果心下一紧,她没想到‘吊唁’两个字竟然成了文人才会说的话。她心里暗暗自责,自己应该更注意语言一些,不要穿帮了。

“不是,谁死了?”董芳不理会丈夫,她觉得自己的闺女说这些‘文邹邹’的话特别好听。别人越是看不起这三个女儿,她越觉得三个孩子会更争气。

“赵大奎死了。”刘福贵在一旁接道,他翻了个身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赵大奎?”刘果与董芳异口同声:“他怎么死了?”

董芳一脸吃惊的看着刘果,害怕起来:“妈呀,不是昨天被你气死的吧?”

刘福贵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但是听见媳妇儿的话觉得不妥。坐起身来伸手拽了一把董芳:“你说啥?”

董芳哆哆嗦嗦后怕的对刘福贵解释:“昨天你走之后,村长媳妇儿跑咱家来,说你偷了他们家的牛。”

刘福贵想起来了,点头:“我知道,那个傻老娘们跑推牌九的地方给我好顿骂。”说完刘福贵想起了什么,指着刘果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不还帮着她么?”

“帮着她找牛好洗刷你的冤屈啊。”刘果翻了个白眼,丝毫看不出对父亲的一丝恭敬。

刘福贵昨天被这个小女儿的柴刀吓坏了,根本不敢说些什么。只能怂道:“本来也没有我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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