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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府

傅知斌在听了高坤一说傅知则那道要昭告天下的诏书后有些惊讶:“没想到本王这个弟弟竟是个痴情种。回想我大平历代帝王中能昭告天下只要皇后一人的,也只有他了。”

“是。”高坤一脸色有些凝重道:“现在百姓们都在称赞圣上用情专一,帝后伉俪情深。若日后有了子嗣,只怕对王爷您更加不利。”

傅知斌思索片刻后问:“宫里面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

“务必要小心行事。”

“臣明白。”

最近这几天里,刘紫轻除了处理一些宫中事物外,便一直都在锻造司待着,有时一待就是一整天。还不让任何人跟着,这就导致一个多月过去了,除了锻造司谁都不知道皇后娘娘在干什么。

“郑司官,这刹车还是有些松动,要再调整一下。还有,这个坐垫也太硬了,再塞些棉花进去,弄得松软些。”刘紫轻身穿一身红色劲装,头发也利落的挽起,正坐在锻造司刚刚组装好的自行车上,一边骑着一边对郑司官说道。

傅知则的生辰就要到了,刘紫轻想了许久也没想到该送些什么。直到有次逛花园逛累了,才突然想到送辆自行车也许不错。所以这些日子里她一直在锻造司组织自行车的制作。

不得不说古人的手艺和智慧真的是非常厉害。在现代的自行车上,因为轮胎是橡胶制成,所以刹车反应非常迅速且牢固。但是这个橡胶制品要到十九世纪才会出现,原以为自行车是做不成了,没想到锻造司的师傅们愣是把刹车做了出来。虽然没有现代的反应敏捷,但只要不飙车还是够用的。

“是,微臣记下了。”郑司官将刘紫轻方才说的话记在册子上。

“对了,再在后轮的两侧分别加上一个小轮子。”

毕竟子安是第一次骑,加两个辅助轮好上手些。

“那这轮子的尺寸要多少?”

“也不用太大,这么小就好。”刘紫轻用手大概比划了一下。

郑司官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拿过尺子对比着刘紫轻的手量了起来。

自从做这自行车以来,凡是关乎大小尺寸的事,娘娘都是拿手比划,有时比划的尺寸根本不符合比例,可苦了那些木匠,费尽心思改了又改。

刚量完尺寸,一位锻造司的宫女突然过来说:“娘娘,心若姑姑过来传话,说温王和温王妃来宫里请安,圣上让娘娘快过去一趟。”

“好,本宫这就去。”刘紫轻麻利的下了车,将车交给郑司官后走出了锻造司,刚出门就见心若在门口等着。

心若一看刘紫轻出来了,忙上前说道:“娘娘,温王和温王妃正在丞瀚殿同圣上讲话,奴婢先同您回去更衣吧。”

“好。”

丞瀚殿内

霍依提跟着傅知明向傅知则请过安后就想着去千春宫找刘紫轻,可傅知则一直在与傅知明说话,自己插不上话,一时有些着急。

傅知明注意到她情绪上的不对,便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霍依提小声答道:“王爷,臣妾想去千春宫找皇嫂。”

“你皇嫂不在千春宫。”傅知则说道,“她在锻造司,朕已经让人去通传了,她一会儿就到。”

霍依提听了有些好奇:“锻造司?皇嫂去锻造司做甚?”

傅知则摇摇头:“她总是一个人去锻造司,不让任何人跟着,谁也不知道她去做什么,瞒的严严实实。”

说起这个傅知则就非常郁闷,凭他怎么问小姑娘也不说,可她越不说他就越想知道。

“在聊什么呢?”刘紫轻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因为来的匆忙,说话有些微微喘气。

傅知明和霍依提起身微微行李:“皇嫂万安。”

“你们来啦,快坐。”刘紫轻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又说:“宫里为了四国朝会特意找了另外三国的厨子。南疆的厨子前两日刚刚入宫,你们今日不如留下一起用昼食,也让阿依尝一下那厨子的手艺。”

霍依提一听是南疆的厨子,眼睛发亮的看向傅知明希望他能同意。看见傅知明点点头,她更高兴了:“好啊,谢谢皇嫂!”

刘紫轻冲她笑了笑,坐到傅知则旁边,拿过他面前的汤碗将里面的香饮子一饮而尽。

“慢些喝。”傅知则见她渴的狠了,又给她添了一碗。

刘紫轻整整喝了三碗才停了下来。

“还喝吗?”傅知则满眼宠溺的看着她,一刻也不肯离开目光。

刘紫轻摇摇头:“不喝了,待会儿还要吃饭呢。听说南疆的米线很好吃,我还想尝尝呢。”

看着上首两人之间充满甜蜜的互动,霍依提内心除了羡慕外还有些好奇。

“王爷,皇兄与皇嫂成婚前就相识吗?”霍依提小声问道。

“嗯,两人认识有段时间了。”

霍依提恍然大悟:“怪不得。”

“嗯?”傅知明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你看皇兄皇嫂之间多甜蜜呀,臣妾还是第一次见感情这么甜蜜的夫妻呢。”

傅知明没听出她的话外之音:“京中向来不乏恩爱的夫妻。”

“那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傅知明不明白,都是举案齐眉的夫妻,哪里不一样了?

霍依提见他一脸疑惑认真的样子,没了继续探讨的心情,暗自叹了口气:“算了,臣妾说了你也不懂。”

傅知明更加不明白了,眉头也越皱越深。

王妃为何总揪着这事不放呢?

原本同傅知则说话的刘紫轻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僵硬,在傅知则耳边轻声问:“子安,子珹跟阿依的感情不是挺好的吗?现在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不清楚。”傅知则望了他们一眼,又问:“时辰也差不多了,一会儿除了米线外,还有想吃的吗?”

“嗯……没有了。”刘紫轻摇摇头,又说:“一会儿问问阿依吧,对于家乡的菜肴她应该有许多想吃的。”

“好。”

一直到用昼食时,傅知明与霍依提两人间的气氛也没缓和多少。不过一看到热乎乎的米线,刘紫轻也不再管他们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等到吃得差不多时,刘紫轻发现碗里还剩下许多配菜,尤其是豆芽和海带感觉要跟米线一样多了。

“这米线里需要这么多配菜吗?”

霍依提看了看自己碗中的米线发现配菜也是一样多,便说“米线中的配菜虽然丰富,但今日的配菜确实是多了些。”

“可能是配菜的内监没把握好量吧。”刘紫轻擦了擦嘴说。

回想起方才傅知明与霍依提之间的僵持,刘紫轻对正在漱口的阿依说:“阿依,我从锻造司拿了几个纸鸢,咱们去放纸鸢吧。”

霍依提拿帕子擦了擦嘴,饶有兴致的点点头:“好!”

临走前,刘紫轻拿手肘碰了碰傅知则,示意他也问问傅知明。在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后,满足的拉着霍依提走了。

宫内属乾华殿前的地方最为空旷,俨然是个小广场。此时的小广场上几个内监手里拿着形态各异的纸鸢在那里候着。

刘紫轻挑了个喜鹊样的,霍依提选了个蝴蝶样的。

今天的风速刚刚好,两人没费多大力气就将纸鸢飞上了天空。望着天空上越飞越高的纸鸢,刘紫轻内心的成就感得到了满足。

“前几日就想着放纸鸢,可无奈不是风太小就是天气不好。不过今日这天气甚好,风和日丽,纸鸢也能飞起来。”刘紫轻拉着手中纸鸢线说道。

霍依提看着自己的蝴蝶纸鸢,满眼是藏不住的欢喜:“我也是好久都没放纸鸢了呢。”

“我记得王府的花园虽然没有这里大,但也够放纸鸢了,为什么你好久没放了呢?”刘紫轻有些疑惑。

霍依提微微叹了口气:“嬷嬷说,王府内外有许多人盯着,我若是玩乐只怕会拉下话柄,丢了王爷的脸,也丢了南疆的脸。”

“你别听她的,这不叫玩乐,这叫适度放松。若是整日里只顾料理家事,迟早会被搓磨死。所以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呀,人生就要及时行乐。”

霍依提听了心里很是感动。总从自己与王爷的婚事定下后,父王与母后一改往日的宠溺,禁止自己出去玩乐。整日在宫里同大平的嬷嬷学习礼仪和持家之道。

就连一向疼爱自己的姐姐们也时常叮嘱自己要收起以往的性子,不可像往日里那般任性,唯恐惹了王爷的不喜。

而刘紫轻是第一个同自己说没必要一直听嬷嬷的话,自己也可以偶尔玩乐,要及时行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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