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珹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凌芷惜转了转眼珠，说道：“那我回去了。”
见赵玉珹并未答话，凌芷惜转过身，沿着石径向前走去。走了十多步，她骤然停住，转过身回走了几步，依旧停在了离赵玉珹一丈远的地方。
“你……怎么又回来了？”赵玉珹的双手背在身后，秀美微蹙地看向凌芷惜。
凌芷惜左右摇摆着，低下头说道：“我忽然想起一事，想要请教五殿下。”
“何事？”赵玉珹无甚兴致。
“五殿下可认识薛丹姑娘？”
赵玉珹毫不犹豫地答道：“不认识。”
凌芷惜抬起头，惊讶地看向赵玉珹，这是她第一次直视赵玉珹的双目。那对眸子虽无比清亮，然琥珀色的瞳仁却像一道屏障，隔开尘世百感，将他内心深锁，故而令人感到疏离。
赵玉珹的反应与凌芷惜猜测的结果大相径庭，或许是赵玉珹说了谎，又或许是玉朝花间录出了错，凌芷惜愣愣地盯着赵玉珹，忘了收回视线。
“薛丹是谁？”赵玉珹被她的目光盯得不自在，不由侧过身子，随即反问道。
“薛丹是……”既然赵玉珹说了不认识，再和他解释未免会引起怀疑，凌芷惜只得寻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是民间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
“那和我有何干系？”
“没有干系。去年七夕，她曾写过一些脍炙人口的诗词。今日刚好是七夕，我突然想起此事，就脱口而出了。”凌芷惜红着脸，低声说道。
“今日是七夕。”赵玉珹喃喃自语，随即他看向凌芷惜，对她招了招手，“离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凌芷惜受宠若惊，踩着小碎步向赵玉珹的位置挪了挪，却还是与他保持着距离。
“你方才说，薛丹写过一些脍炙人口的诗词，那便说几句来听听。”赵玉珹偏过头，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凌芷惜顿时慌乱了起来，本就是随口瞎编的事情，她哪里说得出来？但她仍旧假装镇定，勉力扯出一个笑容，随即低头搜索枯肠。脑海中突然跃出一首首现实生活里的网络神曲，那些旋律不断在凌芷惜的脑中回荡，让她不假思索道：“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要倒下来。还有，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卖……”
“……”赵玉珹半晌说不出话来，习习微风吹过，扬起花丛里的阵阵香甜，偶有鸟儿啁啾、虫儿啼鸣，天边镀上了一抹橙红，如梦似幻。
凌芷惜也自觉失言，随即傻笑了几声，对赵玉珹说道：“民间好玩的事儿可多了，若是没有这些逸闻解乏，该有多无趣呢！毕竟，我只是一个粗鄙之人，不懂什么诗词歌赋，而五殿下心怀天下，志趣自是千差万别，让五殿下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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