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盛铭瞪着一双桃花眼,惊疑的目光在裴景琛和喻意之间来回游弋。
“到底是不是初恋?”
“是。”
“不是。”
旋即,贾盛铭唇角邪魅的勾起,“有意思!”
喻意和裴景琛四目相对,各自揣着各自的心思。
裴景琛冷眸半眯,紧紧地凝着喻意,眼神似是在说,“蠢女人,不该讲的话就别乱讲!”
喻意暗暗咬着牙,与他针尖对麦芒,眼神似是在说,“我哪里蠢?再者说,你本来就不是我的初恋好不?”
贾盛铭翘起了二郎腿,踢着脚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景琛我是了解的,这小子对女人一向很反感的……”
他略带着谑笑意味的目光落在喻意的脸上,“只有你是他的意外。话说,喻小姐的初恋又是谁呢?您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嗯?”
裴景琛落在喻意腰上的手不动声色地掐了一下,疼得喻意浑身一僵,倒抽一口冷气。
他是在警告她不要在贾盛铭面前说太多私人的事情,可他掐疼她了,这恰恰激起了她的反骨。
喻意缓缓地吁了一口气,对贾盛铭说,“这有什么方便或是不方便的?初恋而已。有位名人说过,初恋的都不懂爱情。”
贾盛铭冲裴景琛挑了下眉梢,“景琛,喻小姐可比你大方多了。”
他完全无视裴景琛黑沉恐怖的臭脸,又把注意力投向喻意,饶有兴致地,“那讲一讲?”
喻意信口直说,“我初恋,就是我的前夫。”
话音一落,裴景琛就露出一副“彻底没救了”的表情,抬手捏了捏鼻梁,感到无语。
至于贾盛铭则完全是一副被人猛然偷袭了似的表情,惊讶,错愕,揪心到难以名状……
他只是想借机打击一下裴景琛,但没曾想竟刨出个这么惊人的消息。
贾盛铭手动把快掉到地上的下巴推上去,愕然地看着喻意,“你,离过婚?”
喻意大方承认,“没错。”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刚刚和韩浩宇办了离婚手续。她觉得这件事即便说出来也没什么好丢人的。毕竟,造成上一段婚姻失败的主要原因又不在她身上。
贾盛铭吃惊地愣了几秒,突然发出“嗤”的一声轻笑,“看不出来啊,喻小姐的感情经历蛮丰富的。”
喻意听了,挤了挤眉心,“你什么意思啊?”
听贾盛铭的语气倒好像是在嘲笑她离过婚。可他凭什么嘲笑她?他的感情经历很单纯?还是穿破鞋的看不起光脚的?
贾盛铭连忙摆了摆手,换了一副语气说,“您别误会,我可没有嘲讽你或是其他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您特别厉害,您看您……”他的手在半空很不礼貌地比划了下,“是这副相貌,还有那样的经历,可您居然把裴景琛这家伙迷的五迷三道儿的……”
“这副相貌”“那样的经历”,从贾盛铭的嘴里说出来,就显得特别不堪。
他的话就像是毒液,毫不留情地泼在了喻意的身上,蜇得她浑身的皮肉滋啦啦的疼,脸颊就像是被火烧着了似的,热辣无比,恨不得一头扎进脚下的见不得光的地缝里,永不见天日才好。
“你够了!”一声怒吼从裴景琛的胸臆间震动出来,他“嚯”地站起身,气势逼人,一脚将人带椅子一起踹翻。
喻意被裴景琛的怒气吓得一愣,脸色瞬间惨白下去。她浑身有些发抖,几乎是本能地死死地拽着裴景琛的一条手臂,嘴里喃喃地劝阻,“别……别……”
贾盛铭趴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还啃了一嘴泥,整洁的衣服此时也褶皱肮脏了,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他迅速爬起来,红着眼睛指着裴景琛的鼻子,“你疯了吗?我说什么了你就踹我?”
裴景琛根本就搭理他这话茬,只冷冷地下着命令,“送客!”
贾盛铭地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他简直无法相信,裴景琛会为了那样一个女人真跟他动怒甩脸子。
“疯子。舅舅和舅妈如果泉下有知,一定会被你气得再死一次的。”贾盛铭被气极,有些口不择言。
裴景琛的脸彻底阴沉下去,双眸之中似有电闪雷鸣,浑身散发的强大凛冽的气场翻滚的滔天巨浪恐怖到无以复加。
他朝贾盛铭快速走了几步,如同猎豹捕杀猎物一般,狠辣地掐住了贾盛铭的脖子,咬牙切齿地,“你再给我说一遍!”
贾盛铭被裴景琛强大的力道和气场逼迫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他喘不上气来,脸都憋红了。
喻意站在一旁插不上手,只能焦灼万分地大喊,“快来人,出事了!”
贾盛铭的双手无力地掰着裴景琛那双犹如铁钳一般的手掌,努力吸气,断断续续地说,“裴……景琛,你……放……开,我快……死掉……了。”
匆匆的脚步声纷至沓来,保安们最终将裴景琛和贾盛铭两人分开。
贾盛铭捂着火辣辣的疼的脖子猛烈的咳嗽了好一阵,喉咙处的血腥味令他几欲作呕。可他到现在也不敢相信,裴景琛真的会被他往死里掐。
他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一张扭曲的俊脸表情极其复杂,愤怒有之,恨意有之,不解有之,失望有之……
“好,好样的,裴景琛你给我记住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裴景琛黑眸中的肃杀一闪而逝,用一种冷冽而驱赶的口吻,“滚!”
贾盛铭怒极歪头冷笑,不甘而决绝的目光从裴景琛写满霸道的脸上抽回,从齿缝把字挤出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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