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心思龌龊?下流不堪?别人就不能路见不平、见义勇为?你说我通奸,你就拿出证据来。”
陆有德在村上也是有些地位了,哪敢有人这般指着脸骂他,说他下流,顿时脸上青白交加,更恨前两天不该来帮这丫头片子:“你说什么混账话?”
又看向陆全年:“陆叔,那陆进跟你家可也有仇,没准故意跟这巧姐儿通奸,好害你家损了名声呢!”
他就咬着这通奸不放,把江巧巧气得恨不能上去扇他。
陆全年皱着眉,却没上他的套,说道:“我也听明白了,今天也就是陆进打了他们几个,他们几个却也没亲眼看到俩人通奸,既然没证据,这事也就做不得准,既然陆进打了你们,你们这不去找陆进,却找我家门上作甚!难道是想讹我家的钱?”
大家又不傻,找陆进干嘛,找陆进一个子要不来,没准还要被再打一顿。那可是个不要命的人,不跟你讲道理。
这话大家听明白,不认呐!
陆婆子素来彪悍,一听陆全年这样说,这群人是想讹他们钱的,立即也反应过来,马上跟自家老头子站成了一派,发动了骂功:“哎哟!我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想上门讹人来了!你们自家叫那狼崽子打了!那算到我家头上来了!我这儿媳妇虽然是买来的!但也是我家欺负!任不着你们欺负一点!她这么小一点,身板子还没长起来呢!勾引谁去!说谁通奸呢!来来都看看,”说着扯起江巧巧,唾沫星子横飞,“看巧姐儿这眉心,这两腿夹的,一看就是没开过苞的,你们说她通奸!想坏我家名声啊!看我家老二不在你们青天白日的讹人了,这样,也别在我家门口杵着了,咱们去找族老评理去!我看咱们谁有理!”
陆婆子向来胡搅蛮缠,一席话没羞没臊的,把有的村上人说的噗噗直笑,有的愣头青脸色直红。江巧巧脸唰的一黑,避开了陆婆子扯她的手。
陆有德脸色也难看,他身为里长,不找他评理却要找族老评理,显然是说他不公正了。
陆有德脸色黑着:“老陆家的,你不用在这儿胡搅蛮缠!不管怎么说,村上这几个年轻人都是因为你们家巧姐儿才受了这么重的伤的!你家要是想一个子儿都不出,那也别想!”
陆婆子骂:“可算露出狐狸尾巴了!开口要钱了?你们想赖人!先过我陆婆子这关!我老二媳妇年纪小,不爱吭声,你们就想欺负她!我告诉你们,今天我陆家一个子儿都不会掏,就是闹到族老那儿,我也一个子不会掏!你们害我陆家名声,我反倒还要向你们要银子哩!”
陆婆子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那嘴噼里啪啦个没完。自古以来横的怕愣的,那陆婆子是个吵架能手,一吵能跟你吵一天。十里八乡都有名的。陆有德在这方面就完全处于劣势,不爱吵,更没那个耐心跟陆婆子一直吵下去。
而在这方面,陆老头又跟陆婆子是一个性子,要想从他嘴里抠出来一个铜子那比的登天还难。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一对那就是臭味相投,一个鼻孔出气的。
陆老头直接瞪着眼:“里长,这些人可不是我家打的,你却带着头毁我家的名声,虽然你是个里长,但我家也不怕你,这事儿今天必须要有个交代!咱们这就去族老那里评理!”
陆老头子也横起来了,大家都知道陆家难缠,事情竟就这样来了个反转,本来讹人的倒变成了被讹的。
陆有德脸青一阵白一阵。他本来是知道陆家难缠的,本来也不想来,但大年一直求他,而且他一上来就让他们占住理了。可没想到老陆家竟不吃这一套。
那些被打的也不高兴了,七嘴八舌吵嚷起来,现场闹成一片。
眼看事情无法收场,大家越吵越烈,陆有德也没有解决办法,族老就真的被请来了。
族老今年六七十了,腰板有些往前弓,但却神情矍铄,龙马精神。
两边人一看他来,都七嘴八舌跟他争起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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