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震惊,那老者显然是更为意外的。如是甚至感觉到这暗河底部也在动荡,鱼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竞相越出水面。
一时间,“扑通”声不绝。
看着老者在震惊之后有些怀疑的样子,如是有些同情他了。
这种堪称悲剧中的悲剧的事,就像是自己本以为只是在这光明府呆了几天,有人却告诉她她已经呆了两个月了,错过了任务完成期。而最后结果出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呆了二十年了,还直接错过了青春期。
自以为大约只有自己这种悲剧才能堪堪比拟一二。
不过,如是还是有些怀疑,人真的可以活这么大年纪吗?在古籍上她只见过活了八百余岁的彭祖,而且彭祖之事还不可考证。难道这里真如他所说,藏着长生秘术。
那老者显然也不是寻常人,震惊过后,开始向如是询问这些年发生过哪些事,如是自然只挑捡着些重要的事与他说了。当然,她自然不会说无闻谷相关的事。
老者听后,枯坐良久。在如是被暖光照的昏昏欲睡时,老者忽然冷笑道:“哈哈,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老东西定然都死光了,好啊,倒是省得我出手了。”
那言语中的寒意惊的如是一抖,瞬间清醒了。
老头打量着如是,说道:“你是怎么进到这山中的?干什么来的?”
如是作乖巧状:“晚辈是被人掳到这山中的,不过是想找到出山之路罢了。”
这小女子装得倒是温顺,若是没听到她方才在门外的那些对话,说不准倒还真以为这是个可怜巴巴的小姑娘。
老者突然变幻了嗓音,道:“真是好本事啊,还能查到我以前的事,看来是花了大功夫的。可惜了,任何想窥探这洞府秘密的人都得死。”
如是一惊,这声音苍老浑浊,仿佛含着一口积年老痰似的,正是先前吴良在密室杀她之前说的那话。
自己怎么忘了,这老头活了近两百年,连传音入秘这等功夫都使得那般娴熟,怎么会听不到先前在门外她与那二人周旋时说的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是连忙低头认错道:“前辈恕罪,晚辈并非刻意隐瞒,而是晚辈先前在一本记录江湖诸人事迹的书上看到过吴良的生平,进这光明府也是想探访当年的光明府事迹。”
老者惆怅道:“没想到如今也有记录江湖众人生平的书了,我还以为是我独创呢,唉。”
没等如是领悟他此话中包含的意思,他又轻笑道:“你聪慧有余,人也机灵。但这般的武功也敢来探访光明府?懂时务知进退固然重要,但你难道不知闯荡江湖最要紧的便是武功吗?”
如是喏喏不敢反驳,她确实也为自己的武力值低而感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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