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匆匆赶回自家屋里,一进门发现只有他娘张树翠一人,林佑赶紧问道:
“娘,弟弟和妹妹呢。”
“唉,我可怜的娃哟,你爹带着到村头找郎中了。”
张树翠皱着眉头两眼黯淡,望着屋外面的天空,仿佛丢了魂一般。
今早本以为两个孩子扛一扛就过去了,现在病情突然加重,她内心自然愧疚,如果早一点能送去看医,或许就没这么多事了。
看着母亲内疚的样子,林佑只好出言安慰几句,目前还不清楚具体情况,待在家里也只是干着急。
经过昨晚的黑影袭击,他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看了看手心里的印记,这神秘的月印能强身,不知道能不能治病。
为了弄清楚具体原因,他不想呆在家里,紧接着转身出门,往村头方向赶去。
记得白李村村头有个叫白平的半吊子郎中,平时村民有个头疼脑热都会去抓上几副药,不过以这里的条件,那人的医术水平十分有限。
无非就是看一些本身靠免疫力就能自愈的小病,要是遇见什么重大疾病,那也是束手无策。
穿过家后的小巷,天上太阳已经升到头顶,显然到了一天中最晒人,阳光最烈的时候。
走在村里的土路上,路面的温度高得烫脚,光是站着就让人汗如雨下,这样毒辣的阳光下,身体差的很容易中暑。
大部分村民识趣的躲在屋里,难见几个往外走的。
这条主路并不长,很快他就来到尽头,前面是一道矮墙,中间开了一扇小门,这里与围墙另一边的大门遥遥相对,算是真正的村子尽头。
在小门旁边有一个用泥墙围成的院子,比起他家来,这里的院落相对要坚固结实不少,一看就是村里相对富裕的人家。
院子的门虚掩着,林佑推门进去,只见那郎中的家里,坐着好几个面色萎靡的村民,多半是来看病的。
“林家小子,你爹在里面呢。”
一个相熟的村民见他到来,出言提醒道。
林佑进入郎中的家里,这堂屋宽敞洁净,两边放了好几条大长凳子,这就相当于病人的休息区。
堂屋的右手边有一道木门,里面还有个房间,那里才是郎中看病的地方。
在那屋里有一张木桌,一张平放靠墙的门板,这门板也算是简陋的病床。
他一进门就看见林欢和林野躺在上面一动不动,看来是真的昏迷了
桌子边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人正在沉思,手里拿着银针在一碗药液里搅来搅去。
他爹站在桌前目不转睛,关注着郎中的一举一动,脸上一颗颗汗珠滴落,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林得贵盯着郎中的嘴,生怕他一开口传来什么坏消息,就连林佑出现都没注意到。
白平搅得差不多了,停下动作把银针拿起,然后走到墙角的木板前,只见在林欢和林野的手臂上、耳朵后、还有额头上都插着银针。
他在两个孩子的肚子上摸了摸,接着把手里的银针扎在了林欢的肚脐上方。
不知是银针起了作用,还是其他原因,林欢突然挥舞着纤细的手臂,闭着眼睛大喊起来:
“走开,不要掐我的脖子,你是坏人。”
突如其来的一幕把白平吓了一跳,他赶紧叫来林老爹按住她的双臂。
“白郎中,我闺女是怎么了?”林老爹面色焦急,担心道。
“还好只是做噩梦而已,没什么大碍。”
郎中额头见汗,心里松了口气,刚才还以为是银针扎错了。
林欢刚才如此恐惧大喊,在他们看来只是寻常人做噩梦,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林佑一听到妹妹说掐脖子,猛然想到昨晚的事情,那时他也被那黑影掐着动弹不得,怎会如此巧合。
昨晚情况危急,没有注意到两个孩子的情况,现在想来那黑影当时不仅攻击了自己,连林欢和林野也可能受到了波及。
他自己手心有月印的帮助,没有丝毫不适,但弟弟妹妹就不一样了,他们被那黑气稍微挨着点,怕也能要了命。
如今看来只有试一试才知道,如果真是黑影作怪,普通医疗手段哪能奏效,还得靠自己的月印。
眼看着林欢渐渐安静之后,白平如法炮制拿着银针准备向林野的肚脐扎去,只是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不用扎了让我试试。”
“你说什么,你是林家那小子。”
白郎中转头一眼就认出了林佑,都是一个村的他自然不陌生。
只是这话让他的动作一顿,一时忘了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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