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虞凛肯定道,“今日的事情,你回去不要多说,毕竟我手上还什么证据都没有。”
谁知到了晚上,证据就主动送上门了。
虞凛本想着过几天再跑一趟御药房,谁知刚用完晚膳,明德就来报,说外头有个叫春信的小内侍求见。
虞凛看了看身边的璀星和汐月,最终还是让明德把春信放了进来。
春信一进来就跪扑在地上:“贵人救命!”
“把话说清楚。”虞凛问,“谁要你的命?”
“是陈司药。”春信扣头,“陈公公拿药,从来都是算在损耗里的。年前他突然要了许多黄芪,损耗里的所有黄芪都被他拿走了,奴婢们都以为他拿去宫外倒卖了。直到后来贵人出事,宫正司和御前司都派人来调查,陈公公就威胁我们,说损耗大家都拿过,就算查出来上头也不会多追究,可贵人产后血亏不一样,要是账算到御药房的头上,大家都得杀头。”
“你现在来告诉我这些,不怕杀头了?”虞凛问道。
“贵人说过,听了真话就保奴婢。”春信咽了口口水,“而且今日贵人问奴婢话,陈公公怕是已经知道了。奴婢今日若是不来,明天就成了宫外乱葬岗的一具尸体了!”
虞凛听了直皱眉:“这陈司药是什么人?敢在宫里草菅人命?”
“他是黄都知的干儿子,宫里没几个人敢得罪他。”
“黄都知?”虞凛仔细回想了一下,“黄纹?”
黄纹从前侍奉东宫,先帝登基之后应该就做了长随太监,虞凛记得这老宦官人还不错。
“黄都知的干儿子、干孙子,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奴婢要是开罪了陈公公……”
那黄纹的孝子贤孙,都不会让春信好过。
前朝无论清流还是张复昭的人,都还没做到同气连枝,不曾想后宫里的宦官这么快就能党同伐异了。
虞凛叹了口气,继续问:“那陈司药为何要拿那么多黄芪,你知道吗?”
春信看上去有些纠结,咬了咬牙道:“因为宫里有主子要。”
“哪位主子?”
“奴婢不知。”春信捧出一张纸,“但陈公公是照着这单子拿黄芪的,这么好的纸,不是下人能用的。”
虞凛接过单子,上面字迹娟秀。
贤妃那一手丰亭行楷,自己曾经见过,这不是她写的。皇后的字迹,其实自己也见过。皇长孙娶正妃的时候,给长辈的拜帖有夫妻二人的署名,送到齐王府的那封虞凛看过。
大侄子的的笔迹铁画银钩、行笔自如,衬得旁边皇长孙妃的签字端庄过甚,有些死板。
那这张纸上是谁的字啊?
“贵人。”璀星凑上来看了一眼,大失惊色,“这好像是玥心姑娘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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