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脸去见她。”程宥有些冷嘲般道。
“是，我错了，我害死了韩芸，我没脸见她”章如辉神情落寞，接着又道“你替韩芸报仇了，我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光影落在章如辉的脸上，给人一种难以忍受的窒息感，他对韩芸的宠爱，和他造成的韩芸丧命搅在一起，勒紧了他的全身经脉
“章总这是怨我报了警？”程宥抬手轻揉着自己的侧颈，可给章如辉的逼迫感丝毫不减。
“我以前只知道程总行事狠辣，我这次算是亲身见识了一番。”章如辉神情略带洒脱“我早该料到自己现在这个下场“
“那是你自找的。”程宥微抬着下巴，刚刚揉着侧颈的细长手指缓缓垂下来。
“是我错了。”
“错哪了？”
“害死了韩芸。”章如辉每每提到韩芸这个名字，脸上都有一种极其痛苦的表情。
“呵。”程宥冷哼了一声，收了脸上的表情，旋即站起身来，手撑着桌子倾身，话音儿从他紧咬的牙缝里溢出来“不，你最大的错就是想要开车撞死江晓晓，这才是你罪无可赦的地方。”
程宥挡住了章如辉目光所及所有的光，把章如辉困在那个罪无可赦的笼子里，以死来赎罪。
章如辉有些木然
在章如辉甚至所有人看来，程宥把章如辉送进牢里的原因无非是韩芸的死，程宥替韩芸讨回公道，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程宥不能忍的是章如辉开车欲撞死江晓晓的这个动机。
程宥站直了身子，像是嫌这桌子脏似得轻轻拍了拍手“章总，好自为之。”旋即抬脚离开，下一秒被身后的章如辉叫住了脚。
章如辉目光缓缓地“她一直爱的是你。”这里的她是指韩芸。
章如辉一直对此心知肚明，随之他抬眼一脸平静地望着程宥，问出了这些年他想问的，以及韩芸想问的“那你爱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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