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礼琛已经十年没有体会过首都冬天阴沉的天空了。
湖墅庄园在首都东北方向的山里,清晨的雾气弥漫在山间,檀礼琛站在窗前恍惚自己回到了澜熙苑,身后是静静沉睡的松以卿。
她的半个肩膀露在空气中,尽管房间里的供暖充足,但她的肩膀还是会很凉。然后在翻身的时候被另一侧冰凉的床铺唤醒,用她独有的慵懒嗓音低声叫他的名字。
“礼琛,你在哪?”
他回过头想从床上找到她的影子,可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电脑屏幕上不停刷新的信息。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人魂不守舍,明明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可他却觉得比上一次在岩港更让他心慌,更让他恐惧。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打开了窗户,让熹微晨光中的雾气弥散进房间里。
尽管太阳已经开始升起了,可天空还是阴沉沉、灰蒙蒙的。
他能看到雾气在窗外流动的样子,可打开了窗,雾气却凝滞了,然后越来越浓郁,甚至有如实体。
他靠近窗边,浓郁的雾气让他觉得脸上有些湿,他伸手摸了摸,上面有一滴水。
檀礼琛盯着指尖的水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将它放在唇上。
咸的,有微微的苦味。
他放下手,又点燃了一根烟。
离开首都整整十年了,他早已经不在首都的势力中心,很多事情做起来也是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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