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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派人去找找她吗?”韦斯莱先生试探着提出建议,这时珀西把一杯茶递给了巴格曼。

“巴蒂克劳奇倒是一直这么说,”巴格曼说,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很大,露出天真的神情,“可是眼下真是腾不出人手来。呵,正说着他,他就来了!巴蒂!”

一个巫师突然显形出现在他们的篝火旁,他和穿着黄蜂队旧长袍、懒洋洋地坐在草地上的卢多巴格曼相比,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反差。巴蒂克劳奇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腰板挺直,动作生硬,穿着一尘不染的挺括西装,打着领带。短小胡子,像是比着滑尺修剪过的。他的鞋子也擦得锃亮。

难怪他能成为珀西的偶像,珀西一向主张严格遵守纪律,而克劳奇先生一丝不苟地遵守了麻瓜的着装纪律,他做得太地道了,简直可以冒充一个银行经理而不漏破绽。

坐下歇会儿吧,巴蒂。”卢多高兴地说,拍了拍身边的草地。

“不用,谢谢你,卢多,”克劳奇说,声音里有一丝不耐烦,“我一直在到处找你。保加利亚人坚持要我们在顶层包厢上再加十二个座位。”

“噢,原来他们想要这个!”巴格曼说,“我还以为那家伙要向我借一把镊子呢。口音太重了。”

“克劳奇先生!”珀西激动得气都喘不匀了。他倾着身子,做出鞠躬的姿势,这使他看上去像个驼背,“您想来一杯茶吗?”

“哦,”克劳奇先生说,微微有些吃惊地打量着珀西,“好吧谢谢你,韦瑟比。”

弗雷德和乔治笑得差点儿把茶水喷在杯子里。珀西耳朵变成了粉红色,假装埋头照料茶壶。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亚瑟,”克劳奇先生说,他犀利的目光又落到韦斯莱先生身上,“阿里巴什尔提出挑衅,他想找你谈谈有关你们禁运飞毯的规定。”

韦斯莱先生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上星期派一只猫头鹰送信给他,专门谈了这事。我已经跟他说了一百遍:地毯在禁用魔法物品登记簿上被定义为麻瓜手工艺品,可是他会听吗?”

垄断,明明飞行的话,飞毯比飞天扫帚方便的多,就连德思礼对巫师的第一印象也是坐着飞毯到处飞的怪物,“坐火车去魔法学校也太可笑了,他们的飞毯都卖光了吗?”

可是偏偏魔法部把飞毯定义为禁止使用的非法物品,典型的官商勾结,若是飞毯解禁,飞天扫帚的销量会大受影响的。

麻瓜界的陋习,到了巫师界不仅存在,而且还变本加厉。

韦斯莱先生和卢多巴蒂又聊了一会儿飞毯之后,又说起了魁地奇世界杯的事情。

“怎么样,忙得够呛吧,巴蒂?”巴格曼轻松愉快地问。

“比较忙,”克劳奇先生干巴巴地说,“在五个大陆组织和安排门钥匙,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卢多。”

“我猜想你们都巴不得这件事赶紧结束吧?”韦斯莱先生问。

巴蒂似乎同意韦斯莱先生的说法,卢多巴格曼却觉得韦斯莱先生好像在开玩笑。

“巴不得!我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不过,前面倒不是没有盼头,是吗,巴蒂?嗯,还要组织许多活动呢,是不是?”

克劳奇先生冲巴格曼扬起眉毛。

“我们保证先不对外宣布,直到所有的细节”

“哦,细节!”巴格曼说,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像驱赶一群飞蚊一样,“他们签字了,是不是?他们同意了,是不是?我愿意跟你打赌,这些孩子很快就会知道的。我是说,事情就发生在霍格沃茨”

“卢多,你该知道,我们需要去见那些保加利亚人了。”克劳奇先生严厉地说,打断了巴格曼的话头,“谢谢你的茶水,韦瑟比。”

他把一口没喝的茶杯塞回珀西手里,等着卢多起身。卢多挣扎着站起来,一口喝尽杯里的茶,那些加隆在他口袋里愉快地叮当作响。

“待会儿见!”他说,“你们和我一起在顶层包厢上,我是比赛的解说员!”他挥手告别,巴蒂克劳奇则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两人都幻影移形消失不见了。

“霍格沃茨现在有什么事吗,爸爸?”弗雷德立刻问道,“他们刚才说的是什么?”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韦斯莱先生笑着说。

“这是机密,要等部里决定公开的时候才能知道。”珀西一本正经地说,“克劳奇先生不轻易泄露机密是对的。”

“哦,你闭嘴吧,韦瑟比。”弗雷德说。

随着下午的过去,一种兴奋的情绪如同一团可以触摸到的云在营地上弥漫开来。黄昏时分,就连寂静的夏日空气似乎也在颤抖地期待着。当夜色像帘幕一样笼罩着成百上千个急切等待的巫师时,最后一丝伪装的痕迹也消失了:魔法部似乎屈服于不可避免的趋势,不再同人们作对,听任那些明显使用魔法的迹象在各处冒出来。

每隔几步,就有幻影显形的小贩从天而降,端着托签署,推着小车,里面装满了稀奇古怪的玩艺儿。有发光的玫瑰形徽章,绿色的代表爱尔兰,红色的代表保加利亚,它们还能尖声喊出队员们的名字。

有绿色的高帽子,上面装点着随风起舞的三叶草有保加利亚的授带,鲐在上面的狮子真的会吼叫有两国的国旗,挥舞起来会演奏各自的国歌还有真的会飞的火弩箭小模型有供收藏的著名队员塑像,那些小塑像可以在你的手掌上走来走去,一副得意洋洋的派头。

“攒了一夏天的零花钱,就是为了这个。”四个人悠闲地穿过那些小贩时,罗恩一边购买纪念品,一边对哈利说。罗恩买了一顶跳舞三叶草的帽子、一个绿色的玫瑰形大徽章,不过他同时也买了保加利亚找球手威克多尔克鲁姆的一个小塑像。那个小型的克鲁姆在罗恩的手上来来回回地走,皱着眉头瞪着他上方的绿色徽章。

“哇,快看这些!”哈利说,冲到一个小推车跟前,那车里高高地堆着许多像是双筒望远镜的东西,可是上面布满各种各样古怪的旋钮和转盘。

“全景望远镜,”巫师小贩热情地推销道,“你可以重放画面,用慢动作放。如果需要的话,它还能迅速闪出赛况的分析。成交吧,十个加隆一架。”

“买两架。”哈利毫不迟疑地对那巫师说,梅普尔也掏钱给他和赫敏买了两架。

“别你别费心了。”罗恩说着,脸涨得通红。他知道,哈利继承了父母的一小笔遗产,比他有钱得多,他对这一事实总是很敏感。

“圣诞节你就别想收到礼物啦,”哈利对他说,一边把全景望远镜塞进他和赫敏手里,“记住,十年都不给你送礼啦!”

“够合理的。”罗恩咧嘴一笑,说道。

现在钱袋空了许多,他们又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比尔、查理和金妮也都买了绿色的体育徽章,韦斯莱先生举着一面爱尔兰国旗。

弗雷德和乔治花了五十加隆赌球,有些心疼,于是只买了一个全景望远镜。

珀西的狐疑之色更重,他们花了五十加隆,怎么还有钱买全景望远镜?

珀西的心态有些像火影的二柱子,他是优生,级长、学生会主席,是父母的骄傲,弗雷德乔治是不求上进的弟弟。就像二柱子看到吊车尾鸣人超过他之后心态爆炸一样,珀西若是知道双胞胎兄弟手里已经攒了几百的金加隆,他恐怕也很难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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