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认识梵蓁的人都知道,她不怕天不怕地,神帝祝霄来了也能怼回去,但唯独怕麻烦。
所以她解决问题的方式一般也简单粗暴。
“不服?打一架吧。”
非痕或许呆,但他不傻,这一架若是打起来了,他没准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我不打,我爱好和平。”
尊严和性命,孰轻孰重,他还是拎得清的。
梵蓁懒得再与他多费口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就没有讲道理的必要。
她收了剑,将掌心在非痕面前摊开,其上浮现一个暗红色的光团,正是她从陆尘心处的木盒中取来的那一个。
非痕不解,“这是什么?”
“你不必管那么多,我要你的一丝真火之力融入其中,有问题吗?”
非痕摩挲着自个的下巴,作沉思状。
“这倒简单,不过我不明白,你的目标显然是赤曦,却只将我带出了锁妖塔,为什么?”
真火传自火神,遇风而长,遇水不灭。
如今寻遍六界,大概也只能找到非痕算是与烨鸟同根同源。
毕竟有求于人,梵蓁还是凭着仅存的一点耐心解释了半句。
“锁妖塔关不住她,但时候未到。”
梵蓁是来历不明的大妖,成神有余,却偏偏赖在妖界,深居浅出,唯一的爱好是换着花样找各路神仙的麻烦。
非痕脑子里转了几百个弯,也想不明白她跟陆尘心能有什么牵扯,跟赤曦能有什么恩怨。
“我嗅到了阴谋的气味,大阴谋。”
梵蓁不置可否。
“真火,交出来。”
非痕一挑眉,一丝黑红色的真火之力从他的指尖冒出,飘向梵蓁手心上的光团。
真火融入其中,光团的颜色黯下些许。
梵蓁掌心一合,收了东西。
“此处有法阵,你如果乱闯丢了性命,概不负责。跟着这个小东西,它会带你安全离开。”
她话音刚落,旁边的枯树上便掉下一条三尺长的黑蛇,蜿蜒着爬到非痕脚边。
黑蛇吞吐信子,发出嘶嘶声,看上去又丑又凶。
非痕在心里狠狠嫌弃了一把,但他并不急着走。
“喂,我帮了你的忙,你也该帮我一个忙吧?”
梵蓁没想到这只鸟这么不识时务。
“我把你从锁妖塔里救出来了。”她强调,希望这只呆鸟能明白谁是他的救命恩人,别这么蹬鼻子上脸。
“可即使你不出手,我也能从那里出来,当时烨鸟失控了,你知道的吧。”非痕不知死活,咄咄相逼,“明明才刚重生不久,就有了那么强的力量,她只需要一点时间,就足够毁掉锁妖塔的封印。”
梵蓁眉目清冷,不为所动。
“那又怎么样。”
非痕往前跨了两步,走近她,试图透过这具皮囊的表象,看清她的内里真实。
“你究竟是什么,陆尘心究竟是谁。”
质问这一行为,一向是发生在强者对弱者,或是实力相当的人之间。
而当弱者对强者进行质问这一行为时,迎接他的永远只会有沙包大的拳头。
…
那一日鬼哭林外,不少妖族声称自己看见了流星。
有妖对着流星许愿:想要拥有蛇妖梵蓁那样的实力,妖王姽落那样的地位,狐妖容真那样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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