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喝多了。
她酒量浅，三杯倒的那种。
因为离婚心情好，再加上歌唱的开心，不自觉多喝了几杯，这会儿，兴奋的摇着手，在跟莫小晚聊天。
“离婚后老娘再也不用看霍谨言的脸色！”
“如果再见到他，老娘一定朝他竖中指！”
“王八蛋！”
积压了五年多的怒气和委曲在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犹如开了闸的水库，一发不可收拾。
反正那人也不在场，怎么开心怎么骂。
莫小晚哭笑不得。
身为好友，她只关心时念开不开心，至于其他的，跟她没有关系。
虽说五年前的事，时念不对，但……
婚后出轨，那就是霍谨言的不对！
不爱时念，离婚便是，何必这样折磨人！
早早小朋友眨巴着大眼睛，听着妈妈骂人的话，忍不住皱眉：“妈咪呀，你怎么能骂人呢？”
时念头晕眼花，听到女儿声音，眨几下眼睛，才恢复清明：“哎哟，妈咪忘了早早在，不好意思，我错了，不应该骂粗话。”
小姑娘笑嘻嘻，托着腮看她：“嗯嗯，就是嘛……”
“骂人当然不对，也不解气，还是见了面打他比较好！”
呃……
时念笑，抱住小姑娘猛亲：“乖，不愧是亲生的，妈咪爱你！”
小姑娘被她一嘴的酒气薰得直皱眉头：“妈咪，答应我，以后不要喝酒啦，味道不好闻！”
时念连连点头，晃着膀子喊：“听宝贝女儿的，不喝就不喝！”
随即抓起桌上的酒，又跟莫小晚碰杯：“再喝一杯，就一杯！”
莫小晚摇头，还是陪着她喝了那一杯。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和早早回去吧……”
时念摸摸头：“我这什么脑子，怎么带早早来这种地方？”
说着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
莫小晚急忙夺走酒杯：“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她倒也乖顺，就势靠在莫小晚肩膀上，打个嗝：“那好吧……”
莫小晚带着一大一小走在下着雨的马路上。
雨不大，但因为是冬季的缘故，落在皮肤上，格外凉，扎得人生疼。
时念因此清醒了几分。
双手挽住她的胳膊，歪歪扭扭往前走。
早早看着走路姿势极为怪异的妈咪，直撇嘴：“你们这些大人呐，真让人操心！”
人小鬼大的小丫头逗得莫小晚直笑。
站在路边拦出租车。
一连拦了好几辆，司机停了车，却在见到时念是个醉鬼的时候猛踩油门。
莫小晚只得重新拦车。
半个小时后，三人还是没打到车。
早早一脸沮丧：“小晚阿姨，肿么办呀？”
雨势渐大，小姑娘帽子上沾满晶莹剔透的雨珠。
时念更是满身冰雨。
无奈之下，莫小晚只得求助顾落城。
挂断电话后，带着这娘俩到屋檐下躲雨。
时念这会儿反倒安静起来，半闭着眼睛靠在她肩膀上，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
二十分钟后，顾落城的车子稳稳在她们身边停下。
男人下车打开车门：“赶紧上车！”
雨势愈发大起来，细细密密砸在脸上，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吱……
尖锐的刹车声响过，扎得人耳膜生疼。
扶着时念的莫小晚眼睛一花，时念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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