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玉将瓷瓶放在鼻下闻了闻,瓶子里面的药材香很浓烈,她心底的担忧压都压不住。
“小姐,您刚才?”
洛元柳挥了挥手,轻轻吐出一口气,她自上了马车后便觉出身子不爽利,心口处压着一团郁气不得发泄,到了家门口,这群人还一个接一个的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一个没忍住,都给怼了回去,唉,这以后的日子若是想安生的过,怕是难上加难了!
“我没事。”
春玉闻言放了心,想起刚才那一幕,又忍不住忧心忡忡,
洛元柳看她这副忧心的样子,知道她这是在为刚才的事情担心,忍不住安慰她,“春玉,哭丧着脸做什么,还不快笑笑。”
春玉叹气,整张小脸纠结成包子状,“小姐,跟之前不一样了。”
洛元柳一愣,笑问道:“如何不一样?”
她歪着脑袋想了会,才说道,“小姐好像变得比之前要勇敢,要,嗯”她斟酌了下用词,“要霸气!”
洛元柳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伸手拧了拧春玉的脸蛋,“那你是喜欢现在的小姐还是之前的呢。”
她这次倒是没有犹豫,斩钉截铁道:“自然是现在的,之前小姐过于温柔了,被二小姐三小姐明里暗里欺负,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现在好了,小姐长大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了。”
春玉的话令洛元柳微微一怔,她把目光放在波光粼粼的湖面,遥远深沉,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春玉在说。
“是啊,谁又能永远不长大呢。”
闱庭深院,草木萧条,内室之中燃着袅袅熏香,屋内陈设雅致简单,墙壁上挂着几副山水墨画,卷尾盖以方形象文图章,边轴皆用鎏金卷轴装裱。
清丰踏着夜色归来,在门口站定,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才推开门踏了进去。
祁承泠坐在书桌后,手中拿着一块玉石打量,见有人进来,将那块玉石压在了书页下,抬眸看向清丰。
清丰走至跟前,带来一阵微弱的风,惹的桌上的烛火跳动,他自怀中掏出那本册子,递了过去,态度恭敬,“主子,这是您要的东西。”
祁承泠接了过去,翻了几页又扔了回去,他抬眸看他,俊朗的五官在烛火下更显立体,
内室里虚空一片,静谧无声,清丰没由来的觉得胆寒,又被忍不住发问,“主子,是清丰哪里做的不好吗?”
祁承泠眉间有些倦意,他敲了敲桌子,“清丰,这些日子你便在尚书府密切盯着洛元柳,无召不得回来,”
清丰迟疑了一瞬,想起这半日枯燥无聊的日子,忍不住说:“主子,那洛元柳身上有主子的噬心蛊,若是有二心,主子直接驱动蛊虫即可,何必这般麻烦。”
祁承泠正欲说些什么,口腔中忽的涌上一股腥甜之气,他将手蜷成拳抵在唇边,剧烈的咳嗽起来。
清丰见状赶忙来到他身边,倒了杯热茶,关切的询问:“主子这是病了?”
祁承泠又咳嗽了一声,凝白的脸上是病态的绯红,眼部下方也有明显的乌黑,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隐隐透着一股无力感,难得给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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