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死了也挺好,只要我死了,楚星辰便再也不会拿旁人性命威胁我,我开始期盼着生命的流逝,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
……
“楚先生,叶小姐并没什么大碍,就是被水呛了,稍作休息便好,只是……她手臂上的伤痕应该是自残,她可能有抑郁症。”
“严重吗?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
“三年左右,不过这两年病情加重,自残都已经控制不了……”
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耳边传来忽近忽远的声音,我想要睁开眼,可眼皮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混沌间,好似有个冰冷的手掌轻轻摸着我的脑袋。
这是苏桦安抚我的方式,我攀上那只手掌,委屈的说,“哥,我又被楚星辰欺负了,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在与他纠缠了。”
话落,手掌抽离,我被甩在床上,再次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一处陌生的地方,我看向窗外落着雪的梧桐树,明白自己还没离开巴黎,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应该是楚星辰在法国的私人别墅。
楚家的势力大到旁人无法想象,全球各地都有他们的房产,卧室里冷淡的格调一看就是楚星辰的风格。
我光着脚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裙,站在地毯上,目光森然的看向窗外,法国的冬天真冷啊,我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白色雪花,爬上窗台身体前倾,捧着双手想要接过雪花。
一双手将我提起,直接扔回大床,楚星辰幽深黑眸盯着我,手里抱着一块毛毯朝我走来。
“这么想死?”
我含笑,朝后退了几步,反问,“落在你手里我还有活路?”
他为我盖上毛毯的动作一顿,眸色黯然许多,接着他坐在床沿边,为我倒了杯热水,语气淡淡命令我,“晚上有个酒会,你,跟我一起去。”
我没接那杯水,笑着提醒他,“我们离婚了,你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再说,林淼现在是你的女人,你带着我出席酒会,不怕她会吃醋?”
楚星辰拿起药瓶,倒出几粒药片连着开水一起递到我面前,“吃了。”
“吃了就不用陪你去酒会?”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触,看到他,就会想到死去的孩子,那抹痛像根刺扎在心上,即使过了半年,还是疼痛难忍。
见我不配合,他强行撬开我的嘴,把药片喂下,看着我吞下后,这才捏着我下巴,淡淡说道,“叶洛,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见。”
我自知没有反抗的余地,扯了下唇角回,“好,只要你不为难我的朋友,我陪你去。”
楚星辰走后,我瞥了眼药瓶,上面写着抗抑郁一些字眼,我找到所有药瓶,全部倒进了马桶里,做完这一切,我开始找手机,拨通姜言的号码。
“洛洛,你在哪?听苏桦说你不见了,是不是楚星辰找到你了?他有没有伤害你?”
我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回道,“是,我被他找到了,不过他没伤害我,只是想让我回去把牢坐完,言儿,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还要继续坐牢?楚星辰,这个混蛋!”
我笑笑,扯开话题,“言儿,帮我个忙。”
“你说。”
“帮我找到丛飞。”
抑郁症是丛飞赐予的,既然没死,这个仇,我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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