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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溪月,你不要忘了当初是谁哭着求堂主,死活要离开那肮脏的别庄上的。”

“说来也是,争着帮小爷做事的姑娘不少,充其量,你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人丢弃的废棋。”

“那些在庄子上死去的老奴才,哪个不知道四儿姑娘你心狠手辣,现在给小爷装什么柔弱千金。”

男人的厌恶情绪刺痛了溪月,溪月屈辱地咬唇,唇间一丝血色也无仍是毫无知觉的样子,直到他什么时候离开也没察觉到,她闭上眼。

许久,再睁开眼时眼中所有痛苦已经不见踪影,恢复了一片平静。

溪月起身,看到桌上留下一封信函,她拿起。

空白的信封,打开后,只有一行眉清目秀的簪花小楷:

西郊,凌云。

溪月吐气,窗外正巧是一轮明月挂上枝头,她起身关窗。把春桃抱起,放在侧榻上。若论年龄,春桃还比她年长几岁,故做完这些,那粉颊上也沁起一层薄汗。

那人手法极其娴熟,春桃甚至还没有察觉。

没有惊动偏房里的奴才,倒是省事了。春桃醒后若问她发生了何事,就说夜里犯困了,在她房里躺着。

溪月坐在镜前,为自己卸妆松发,乌黑柔软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视线终停留在自己右侧的耳垂上。

精致小巧的耳垂上,一个梅花形状的胎记尤为显眼。暗红色的胎记,为她娇俏的面容生生增添了几分成熟的诱人。她抬手,玉葱般的手指在那朵梅花上轻轻抚过。

须臾,房内的蜡烛被吹灭,原本昏暗的房间一下被黑暗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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