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巴巴的盯着她,也不说话,只捧着杯子喝甜饮,带了点子笑意。
实在是被盯得难受了,月白放下手里的杯子,坐近宜枝,又掐她脸,但下手也不重,只装的恶狠狠的语气,问道:“小丫头,这样盯着我看什么?怕是不知道这是谁家地盘,嘛就叫人将你关起来。”
宜枝空出一只手来,把月白的手从自己脸上拍下去,回道:“哼,那我可要嚷嚷了,要是不小心抖落了什么秘密,公主殿下怕就要和我关在一起了。”
月白装着无所谓的说道:“你知道本公主什么秘密了,说出来听听,看看是真是假。”
宜枝伸手戳了她的脑门,没好气的说道:“神女思凡了。”
月白见她说出来也不恼,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宜枝见自己真的说中了,心里倒不知什么滋味了,支起身子来,问她:“你是真的有爱慕的人了?”
月白有些高兴的应道:“是。”而后又有些怅惘,对宜枝忍不住的有了些小女儿的姿态。
宜枝抱着腿坐在榻上,月白却从榻上下来,侧坐在宜枝身侧,背对着她,将头轻轻靠在她肩上,目光望向内室的屏风,透着屋外夜明珠的烨烨华光,勾勒着屏风上富有生机的早春景。
月白开口说道:“话本里的神女思凡不知真假,至少我不知道咱们王母娘娘有个叫织女的婢女,娘娘最是善心不过,谁人不知。就是前好几年,我东海的大姐姐回来,我们说闲话的时候,她还说起娘娘,说是当时随观音大士去参拜娘娘,有个小婢不甚打翻了一盒珍珠,当时天帝陛下也在,很是发怒,要将她打下凡,亏了娘娘在旁边回护,这才保全了她。就是这样,陛下气的甩袖离去,娘娘却还是温温柔柔的,好生安慰了那个小婢。这样的性子,又怎么会是棒打鸳鸯的神仙呢?”
宜枝侧过头,望着她的发髻,瞧不见她的神色,便回道:“可我大师兄说,神仙怪会装相的,你瞧着这人好,却不知这人背地里是个什么作态。”
她听着月白闻言抖着身子轻笑了一下,便也舒展了神情,跟着笑。
月白笑着说道:“你大师兄是同你说的一样,不正经,这样的话也好意思和你说,他自己不也是个神君,这是将自己也绕进去了。”
宜枝回道:“他自己是这样说的,他还说,任我出去怎样抹黑他,是不会有人信的,因为他在外头向来就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这便是他的装相。”
月白听了,又忍不住的笑起来。
宜枝接着说道:“这人脸皮真是怪厚的。不过,人品什么的,倒还是可以的,毕竟是我师兄,你可不能出去乱说的。”
月白笑她道:“你瞧瞧你这样儿,真是刀子似的嘴,豆腐般软的心。”
宜枝却还嘴硬道:“那可不是,只是因为他平日里除了捉弄我以外倒也还好,还是有点儿做大师兄的样子的。你听着他说那些不正经的话,却也是为着嘱咐我,到了外头,别被别的坏神仙给骗去了。”
月白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我倒希望娘娘就像我知道的这样儿,就好了。”
宜枝看她又要闷闷不乐了,连忙接口问道:“你不是同我说有爱慕的人了?是谁,你还没怎么和我细说呢,我可好奇的紧。”
月白提起精神来,果然有些高兴,说道:“是个道士,就前两天遇见的。”
宜枝也被说的起了兴致,从榻上起来,连带着把月白拉起来,两个人跑到床铺上,掀了被子便躲了进去,偷摸的说着闺房话。
宜枝先是忍不住问道:“前两天遇到的,你就爱慕人家了,你这是一见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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