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宴将至,相黎国每人都忙上忙下的,元佩清也不例外,她虽然身上的伤没有痊愈,也要着手打扫七王府的卫生。
据说这次国宴是乞萦国跟相黎国和谈,乞萦国首辅玉竹据说就是以前婆娑国的首相,所以国家对这次事情格外上心,竟直接取消了驿站,将七王府作为接待玉竹的地方,上下君臣来七王府送礼的人更是滔滔不绝,这绝对是明摆着七王爷就是王储说不准还是未来的新王,北离宫无一例外都回绝了,据说理由是“头疼”。
元佩清捏着小纤腰拿着鸡毛掸子左右拭了拭寥寥空空的木架子。
“就这么烂还要打扫,搞得跟巡查一样...撕,我屁股还疼呢”这分明就是故意欺负人嘛,铃铛仗着自己是掌事宫女就处处给元佩清安排一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活,明明是该休息的时候。
这有两天没有见过北离宫了,若是明天等到乞萦国首辅大人来就是第三天了,其实北离宫是来过得,元佩清都以屁股疼不宜见客回绝了,来就来,连个草药都不拿!
杏儿笑了笑,抓住元佩清葱白一样的手指,“佩清这几天性子真是活泼了不少,竟不躲在屋子里绣花了”
“好啊,杏儿,你居然敢嘲笑我!伸出手来!”元佩清一手撑着腰一手攥着鸡毛掸子,素净的脸上多了几分娇嫩。
“别别别,我今晚的馒头给你吃,你就不要打我了”杏儿抹过一丝微笑,可是眼底却数着忧伤。
元佩清本来竖着的鸡毛掸子很自然的放了下去,场面有些沉默,这几天女婢们仗着铃铛她们一行人的风气克扣元佩清跟杏儿月钱食粮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好像王府上上下下谁不欺负元佩清一下谁就特立独行了,这还真是特殊的风气。
“我不吃你的,一人就一个馒头,我吃你的你吃什么”元佩清着手扔下鸡毛掸子在桌上,本想要坐下碍于屁股一个大一个小只好撑着腰。
“您可是公主啊,锦衣玉食,绫罗绸缎都不放在眼里,整个王宫的宠儿,就连杏儿的随从都比她们好上千万倍,您哪能受得了这种苦”说着,杏儿眼睛又开始下雨了。
元佩清心里生出一阵苦涩来,这苦涩竟沿着心里到了喉咙里,元佩清现在说的话都是苦味的,自己虽然是娘娘的奴婢那也绝对是在众仙女里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一有机会就逃跑,咱俩浪迹天涯,做一对活神仙”
杏儿吭哧一下笑出声来“杏儿不是男人,不能跟佩清做一对。”
两人就这样闹着……
转眼间天黑了,黑的彻底,习风簌簌,一直吹到天明,吹到元佩清睁开眼睛。
元佩清拢了拢身上昨夜未脱的粗布麻衣,顶着屁股下了床,今天的伤比昨天好了些可还是生疼,但今天接见外国使臣元佩清必须早早的起来。
也就过了三炷香的时间,元佩清正啃完一个馒头的,外面的马车就发出了“絮絮”声,听说乞萦国首辅大人玉竹长的比弥陀山的花还俊,两颗剪秋水似的水眸,如桃花瓣的嘴唇,如玉一般剔透的面庞,用女人的冰肌玉骨形容他竟还差了几分。
元佩清也是个好事的人,也混在人群里跟杏儿等着看热闹,挤最前面的是铃铛跟朱银,铃铛并没有多开心,倒是朱银跟挂越山的大猴子一般,活蹦乱跳的,似乎下一秒就要爬到房檐上下不来了。
“来了来了!”众女婢们纷纷小声嘟囔然后立马拍好队形,头是低着的,眼睛瞪的铜铃一样,每个人都长了第三只眼。
首辅大人多么雍容华贵,连马鞍都是金丝镶成的,玉竹穿了一身浅蓝色加白色的锦袍,头上随意插了一个白玉冠,虽然不是满身珠宝但气场里满是贵气。
“太好看了把,跟画上的谪仙一样”
“胡说,明明就是神仙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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