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宅到渝州城来回一天,为了不惹人怀疑,唐兰凌吩咐去采买的童子,尽管四五天之后再回来。
司马楚宁在古宅里养伤,唐兰凌很是上心,加之田越泽用毒不及唐门,司马楚宁体内的毒除尽后,伤便没有了大碍。
百里兰因每日陪着司马楚宁在宅中走动一番后,便要他午睡,司马楚宁午睡时,百里兰因和唐兰凌才有机会坐在一起喝喝茶。
这日午后,百里兰因掐着日子,已经是第七日了,采买的童子还没有回来,她本不想多问,毕竟这是在蜀中,谁人敢动唐门的人?可是偏偏田越泽也到了蜀中,纵然他算不得什么,可黄牛再壮也怕牛虻。而唐兰凌却不似百里兰因这般着急,她依旧躺在竹椅上,手中拿着一卷医书,懒懒的翻阅。
“第七日了。”百里兰因说道。
“嗯。。。司马楚宁的伤急不得,虽只是皮外伤了,也得再养段时间。”唐兰凌依旧懒懒的,“我看他脸上的疤倒是好的快,淡了不少。”
“我是说,那两个童子去了有七日了,会不会出什么事?”百里兰因说道。
唐兰凌立眉一瞥,收了医书,坐了起来,“前两日我收了门人的消息,却因为忙着给司马楚宁瞧病给耽搁了。”
唐兰凌想起,从躺椅上跳起,赤脚跑到书案前,取出两封未开的信。百里兰因也走上前,二人一并开了信。
二人读来登时脸色大变,唐兰凌手中信说,田家公子称司马楚宁在鬼没林受伤,被歹人劫持,现在唐门弟子四处寻找,整个蜀中都被唐门掀翻了。
百里兰因手上书信又道,兰溪东边五里处找到了一具男尸,面目全非,不远处还发现了扬州司马家的书信印章等物,唐门门主认定是司马楚宁,已经派人去了扬州,请了司马家的人来验看。
百里兰因细想来,想必是那日与田家人交手,扔了包袱被田越泽拾到了,他们便做出这些假象来。
“劳烦师姐,上鬼见愁去问问,门主对田越泽如何,田越泽可提亲了??”百里兰因拉过唐兰凌说道。
唐兰凌眉陷深沉,缓缓道,“田越泽的手段不会这么浅显,你不要关心则乱。”
百里兰因细想也是,这样拙劣的手法不像田越泽的风格,或许他就是在玩引蛇出洞的把戏!
“我有一计。”百里兰因悄声说道,“你带安兰上唐门探查探查,去个三五天也无碍,留我和司马楚宁在这宅中。”
“我。。。”唐兰凌脸色一怒,正欲斥责,却脸色一变,突然明了,笑骂道,“师父常说我机灵鬼怪,说你谨慎稳重,怎么现在我俩倒过来了!”
“稳重谨慎对付不住这些人。”百里兰因苦笑,“我先去准备着,劳烦你了。”
唐兰凌知而不语,百里兰因便即刻到司马楚宁房中,一闯进去,司马楚宁裸露着上身,手上拿着药膏和玉石扁板,正在上药。
“你?”百里兰因惊在原地,她这几日未时进来司马楚宁都还躺在床上睡着呢,她一心以为着他嗜睡,原来他竟然是装睡。
“把门关上。”司马楚宁说道。
百里兰因回过神来,反手将门关上,她此时又不能上前,亦不能退后,只能杵在那里。
司马楚宁放下了手中药膏,拿起衣裳,迅速穿好。
“是出了什么事吗?”司马楚宁问道。
“是,你随我来。”百里兰因说,她走到床前,把两把佩剑带上,搀着司马楚宁往外走。
“往哪里去?”司马楚宁问,突然又慌,“上唐门吗?”
百里兰因摆头,笑他,“上唐门还要再等半个月,咱们先看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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