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说,安德鲁几乎认不出来,没有两排洁白的牙齿而是一口的烂牙;没有走到哪骚包到哪的乐天形象而是极度拘谨到不爱讲话。
飞机上他坐在菲尔米诺的旁边,要了份心心念念的羊排、两块牛角面包和一杯红酒,看得出来如果不是飞机上只有羊排安德鲁更愿意吃上一整根羊骨头。
“你是哪里人?”安德鲁吮吸干一节骨头,问道。
菲尔米诺求助式地看向过道旁的叔叔,在机场亮明身份的这个英国男子不由分说带他们改道去了英格兰,承担了叔侄俩的罚款和去谢菲联试训的一切费用。他很紧张,不停地喝水。
“你要开口说话从现在开始,以后你要说自己要球,你要跟工作人员交谈!”波尔特拉对着安德鲁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慢慢开口教育着这位弟子,“我的口腔修复学、临床龋病学、牙周病理学、口腔正畸学没有办法帮助你在欧洲立足。”
安德鲁笑着把一块羊角包递给波尔特拉,“你老师说的对,罗伯托,虽然你还没试训,但我们两个有缘。我的球队正好有一个非欧名额可以帮你申请劳工证,你需要一个新的伯乐走上更大的舞台。”他指了指自己,示意自己就是伯乐。
安德鲁透露出了一则让波尔特拉兴奋的消息,只要菲尔米诺符合要求,谢菲联就能留下他。
罗伯托握紧了双手,缓缓开口道:“巴西的马塞约市。”
“海边城市啊”布埃诺似乎因为跟教练混熟的关系就直接加入了话题,“沙滩、漂亮姑娘、龙虾大餐啊,巴西到处都是这样迷人的地方。”
安德鲁把一块羊排堵住了阿尔贝托的嘴巴,他应该找奥恩斯做他的经纪人,对南美这个地方他俩有着一样的观感。
“这是不幸的标志”安德鲁把菲尔米诺的袖子拉开,胳膊上有好几道伤痕,“毒品、黑帮、平民窟才是生活的真实,布埃诺。”
菲尔米诺低下头,他的叔叔却不以为意,“他的母亲没有工作,父亲在海滩卖椰子和矿泉水,有一天,这小子告诉我家里没电了,什么吃的都没有,只有水。”
“巴西的孩子都这样”波尔特拉咬了一口香甜的奶油,“他很爱踢球,经常跟比他大五六岁的孩子一起踢,练就了一身球技。”
“你踢什么位置?”安德鲁继续询问道。
“右后卫、中后卫、后腰”菲尔米诺放松了很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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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无话,安德鲁带着两名新球员回到了俱乐部。
球场里体能教练迈克尔正带着U19的小伙子们做交叉卷腹,训练核心力量,安德鲁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主教练的威严逐步建立。
“报到名字的出列”等全部站好安德鲁对所有人说道,“罗伯茨·乔里,七月一号,一线队报到。”
队长罗伯茨众望所归接受众人的鼓掌,“亚当·比尔,一线队”安德鲁嘴不停继续宣读名单。
“杰克·凯恩斯,一线队”
“雷·利昂,一线队”
“凯尔·沃克,一线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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