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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着纪如风泰山崩于前而不乱自威的神情,彻底化为一滩死水,心似停止了跳动,贺莲之脸色极其难看,惨白的一片。

他咬着牙,牙齿咯咯作响,誓要与血咽下去。

“我去!”

抬眸,他定定的望着纪如风丝毫不见暖色的脸,嘴里已经有一丝血腥味在蔓延,他咽下去血水,尝到一嘴的苦涩和寂寥,唇边勾起一抹怪笑。

纪如风瞧见他这般,倏然想起前世贺莲之皮笑肉不笑的骇人模样,当下心一惊,猛地再想看清楚一眼。

贺莲之调转了身,只微微露出来一张侧脸。

“你......”

话到嘴边,纪如风又止住了。

罢了,他若是恨我就让他去恨吧!

......

没过一天,临近傍晚的时候,霞光叠叠重重,照映的天边的京城上的琉璃瓦五彩斑斓。

紧接着细雨霏霏,宛如笼罩进一片朦胧的烟雾,遮掩了绵延千里的京都。

纪武帝派了身边的福公公,带了些人参鹿茸和银耳,北江进贡的一株珍贵的红珊瑚,送来了宸王府。

宫里来的人总归是排场大,十里小巷都知道皇城来的人往宸王府去了,百姓群聚观摩,看热闹一样,津津乐道。

宫里那位哪里是真担心她身体,打着担心她贵体欠安的幌子,特意派福公公过来,以探虚实。

纪如风脸色发白,模样似乎在一夜之间瘦了许多,她捏着拳头,费力咳嗽半天,才道:“有劳福公公了,刚才本王说的话,还辛苦福公公替本王转述给皇兄。”

对面福如海微微垂着头,弯了几分腰。

视线扫过纪如风略带苍白的手背,不知道在想什么,按辈分,福如海十岁就进宫,在宫里也待了十多年,他也算是宫里的老人,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思及此,他的目光才微微抬起些,依旧没有直视纪如风。

他道:“好,奴才一定带到。”

音落,站在纪如风身侧的莫言从怀里掏了一张银票,塞到福公公手心里,巧笑嫣然:“福公公这是宸王一片心意,孝敬您的。”

“宸王不必客气......”福公公推拒。

“福公公就收下吧。天看着又暗了些,估摸马上要下雨,福公公还是不要耽误时间在本王这里,回宫去吧!”纪如风轻声道。

说完,莫言又主动将银票放进福公公的袖口。

指尖轻轻触碰到福公公的手腕,福公公本能地缩瑟一下,不自然地抬眼快速瞟了莫言的脸一眼,低头,“是,奴才告退。”转身离去。

莫言怔了许久,呆呆地看着福如海的背影模糊成一个黑点远去

这一幕被纪如风刚好看在眼里,她若有所思的摸摸自己的下巴,忽然勾了勾唇角。

这让想起之前一件事情。

纪武帝身边有个大太监唤做费忠,此人世故圆滑,嘴甜心巧,极其善于讨主子欢心,以前在纪帝的金銮殿里当值,是添烛油的一个小太监。

后来,不知怎的做了一首诗,被纪帝恰巧碰见,知道他进宫之前家里是做私塾的,父亲是个举人,读过些书,从小他就在自己父亲的笔墨熏陶之下也学会了写字,认字,作诗。

后来他就做了纪帝的秉笔太监。

他为了攀上高位,巴结过许多个贵妃,嫔妃,在他服侍的一位嫔妃里,偶然犯了一件大错,他无辜被牵连,降职为倒夜的太监,之后纪帝去世。

过了两年,他一路从倒夜的小太监,升到如今纪武帝身边的大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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