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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我的侄子,我只是不想看到皇兄的孩子因为生在皇家,而被迫早早凋零。对你如此,对他也是如此。大侄子,人生很长,若都被心中的恨占据,那这辈子该多苦啊。”司马行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袋,从里面倒出些坚果和牛肉干,“还有啊,大侄子,你这喝酒不配小菜的毛病要好好改一改,伤胃。”

司马桓被那桌上散乱的下酒菜逗笑了,“皇叔,你这爱偷拿筵席上吃食的毛病是不是也该改改?伤皇家颜面。”两人相视大笑,笑声让帐篷外忙碌的宇一也稍微安慰了些。

他俩就着这些东西喝到半夜,当清河王歪歪斜斜走出帐篷时,围场一片空荡,只有宇一的人还在外等着他们。“大侄子,你看他们都走了,我也要走了,不陪你喝了。”

司马桓跟着他出来,同样也醉得不轻,他大手一挥,大喊道:“这是孤的天下,谁都拿不走,拿不走。”

清河王大笑:“别吵,都是你的,都是你的,我要睡觉。”清河王已经躺在地上,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宇一看着这俩人有些无奈,这要是让外人见了得被人言传成什么样啊。还好他忙活了这几个时辰,让人都撤走了。他吩咐小贵子把清河王送到王府,他自己把司马桓扶进马车,仔细喂他喝完醒酒汤,才让人启程回宫。

未时刚过,司马桓酒醒起身,“宇一,水。”

宇一赶紧将晾的温度刚好的水送到司马桓面前,“皇上,小心呛着。”

司马桓披上外袍,坐到桌案前,“今日他是怎么进来的?”

“回皇上,五皇子昨日买通了围场守卫,偷偷溜进围场潜伏了一夜。今日他是想从林中出来,结果被贾大人射中,才到了皇上面前。老奴已经让张扬把放五皇子进来的人查出来了,是中央军中刚参军的连个毛头小子。俩小子被五皇子进山采药的说辞打动,再看给的银两也足,就大胆放他进来了。他俩听说是那人是五皇子,还以为张扬找到他们是要给他们加官进爵,也真好笑。皇上放心,这两个守卫我已经责令张扬处理了。是老奴失职,没有看好人。”

“他有心要来,你也拦不住。他最近日子过得这么好了?可以到处晃荡了?”司马桓冷笑,看来放任他离开就是个错误。以为他这病恹恹的不足为虑,所以他也没有过问,结果还真是会找存在感啊。现在想不过问他,也不行了。

“五皇子前几日搬出了清河王别院,在京城中另置了一处别院,也未见清河王干涉。他购宅院的钱财来自一个青楼老板,名叫张旭良,据说这人差不多一年前来到京城,一直坑蒙拐骗为生。后来说他找到了母亲早年埋藏的财宝,开了一家叫文渊阁的青楼,生意兴隆,想必赚了不少钱。他从李政、王提恩、朱文图大人处得到五皇子的消息,所以扮作药铺的人去清河王别院中与司马行见过几次。最后一次见面之后,司马行便搬出了清河王别院。”

司马桓皱眉,“所以这三位大人和一个青楼老板,想要扶植他,帮他复仇?三位大人没什么印象,这青楼老板又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三位大臣都是前朝老臣,本来被贬了好几级,但我们离宫期间他们多方打点,升了官,杨政现在是户部侍郎,王提恩是礼部侍郎,朱文图是秘书省侍郎。因为官场花钱打点也属正常,加上他们几位本身资历也该升,而且他们现在也都是虚位,没有实权所,以也就没有引起陛下注意。只是没想到他们还是贼心不死啊,现在抓住机会,就又沦为一党了。而那个张旭良,能查到的不多。他口中提到的母亲应该来自宫里,因为文渊阁内有件白玉茶盏很像宫中早年失窃之物。既然是宫中之人又极力辅佐五皇子,应该是当年淑妃宫中逃出去的宫女。只是老奴有些糊涂,按照时间来算,那青楼老板看起来应该有十四岁左右。这年纪对不上,他是怎么让司马行相信的?所以老奴还在查这人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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