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办事利落,下午时便来了两位技术一流的女骑师教导玉笙马球礼仪。
“大小姐,马球与射箭投壶等不同,马球讲究的是几人间的配合,男女之间也可一起参加。骑于马上,手执月杖将球击入对方球门为胜,不知大小姐可会骑马。”
“我也不知我会不会骑马。”
教导马球礼仪的女骑师讪讪地笑了一下,她忘了玉笙失忆这回事。“大小姐请随奴婢到马场来。”
“嗯,云儿,替我更衣。”
云儿很快替玉笙换了一身水绿色的骑装,并将玉笙垂在身后的头发挽起。
“大小姐,奴婢替您选了一匹温顺的母马,您放心上去就好,有奴婢在,定不会叫您出问题。”女骑师边说边请玉笙上马,她特意替玉笙选了一匹适合新手的性子温顺的母马,她怕若是玉笙不会骑马,不小心被摔着了怎么办。她可担待不起这个责任。
“有劳了。”玉笙在女骑师的帮助下利落的上马,“驾。”玉笙踏着下午的阳光绝尘而去。
阳光勾勒出玉笙曼妙的身姿,她很喜欢骑在马上的感觉,感受阳光与风在自己脸上轻轻拂过。
玉笙的马术让女骑师惊艳,玉笙的马术放在男子中也算是极好的,她没想到一位深闺小姐能有如此好的马术。
女骑师不知,当年,还是太子殿下的当今皇帝傅辰就以教玉笙骑马为由,日日接近玉笙。可以说,玉笙的骑术是傅辰亲手教的,傅辰骑术出众,教出来的人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傅辰站在宫墙上,看着明媚的阳光穿透绿叶斑驳地洒在汉白玉栏杆上,想着天气真好,若是他的笙笙在,那一定会让自己带她去骑马。有时自己政事繁忙,她便跑去找白苏或自己的妹妹清河陪她去。想到白苏,傅辰有些吃醋,凭什么他的笙笙关心他多过关心自己,自己不过是罚了傅辰一个月的俸禄,他的笙笙就几日不搭理他,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千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心,可把他难受死了。
玉笙骑在马上,好像想起了什么,似乎曾经有一名男子教过她骑马。
一圈下来,玉笙心情大好,笑意盈盈地看着天,天气真好,这样的日子就适合骑马。天边不时飞过几只鸿雁,女骑师抬头望了望飞过的大雁,“鸿雁高飞,几日后的马球会大小姐定能夺得头彩。”
“借你吉言了,我还没试过马球。”玉笙浅笑安然,她喜欢这种天气,喜欢这种舒心的日子。
在女骑师的指导下,玉笙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马球。手持月杖,一身水绿骑装的玉笙犹如画中仙子,不远处的假山上站着的白苏看得晃了神,李家的马球会他知道,他也收到了帖子,还犹豫着要不要去,现下得知玉笙也去,那他肯定是要去的。
“什么!你说什么,大伯母竟然带着宁笙那个贱人去了马球会?白公子也去了?”宁芳听到消息,气得砸了一个茶杯。凭什么,凭什么宁夫人带着玉笙去马球会,她就得在家里罚抄家规。最可气的是,白苏也去了。那日从兰芝园出来,宁芳便遇见刚刚从宁如海处出来的白苏和宁修谨。一袭白衣的白苏瞬间让宁芳动了心,四下打听才知道,原来白苏是白家的嫡子,现为正五品的太医院院判。虽说只是一介太医,可白苏却是个极其有才的人,难免日后不会调离太医院去往别处任官。如此好的男儿,宁芳怎么可能不动心。
“小姐莫急,依奴婢看那宁笙出身小门小户,未必就会打马球。她此次去怕是要将脸丢大发了。”
“也对,这回就让她宁笙去,我就要看看她丢多大的脸。只是……白公子也在,若是她使狐媚妖术勾引白公子怎么办。”
“小姐别急,您想想,宁笙若是不会马术丢了脸面她再使狐媚妖术也没用,奴婢听说白公子最不喜的便是不学无术,爱使些狐媚妖术之人。宁笙若是不会马术又在白公子面前使狐媚妖术,您想想,白公子还会看得上她嘛。”
“也对,白公子为人正派自是看不上这些的。这样,你去找几个人悄悄探听一下马球会的消息,我要好好看看她宁笙是怎么丢的脸。”宁芳在侍女的开导下气渐渐消了,她现在就等着看玉笙丢脸。可惜啊,玉笙让她失望了。
三日后,马球会。
宁笙在宁夫人派来的侍女的摆弄下,梳妆打扮一番,如云的黑发挽成一个流云髻,一根白玉木兰簪斜插在发髻上,头发上还点缀着几朵珍珠制成的簪花。云儿将从窗外伸进来的秋海棠剪下一朵开得最好的来簪在玉笙的头上。一身嫩黄色贴湖水绿边的骑装,一双宝蓝色的骑靴,眉间的一点朱砂痣也在云儿的巧手下绘成一朵海棠花。
“小姐,您真好看。”云儿看着打扮好的玉笙说道。
“走吧,别让母亲等急了。”玉笙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便去了兰芝园。
“笙姐姐,馨儿,你们终于来了,走,我带你们去见一个朋友。”李木兰远远地看见玉笙和宁馨来,兴奋地冲上去,拉着她俩说个不停。
“去吧,你们这些小姑娘合该在一块玩。”宁夫人慈爱地说道,转身便与李夫人一道去花厅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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