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红黄绿三兄弟蹲在一家奶茶店的门口。
来来往往的路人无不被他们璀璨的发色吸引,但也只敢匆匆扫过一眼,因为即使是悠闲的假期,大家也没有兴趣被小混混抓典型教训一顿。
不过就这一眼,也足够让人诧异。
三个一看就是不良少年的半大小伙儿,手里拿着的既不是显“成熟”的香烟,也不是收拾人的铁棍,而是高一的语文课本
“哥!这大好的周末,咱几个为啥要听棠梨的话,在这儿等她呀!”关铝郁郁地开口,一头绿发在冬日暖阳的照射下,活像是被晒得蔫了吧唧的韭菜叶子,手里的课本已经被他摧残得皱巴巴的了。
刘鸿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努力想把语文课本上那些拗口晦涩的古文复制在脑海中,听到关铝的抱怨,抬起书砸了他脑袋一下:
“忒!你敢直呼师父名讳,简直大逆不道!收起小心思,师父说啥咱干啥!”
“就是!大丈夫一言九鼎!”张煌把书往旁边的地上一扔,手指在蓬松的头发里抓了一把,发型一瞬间变得乱糟糟的,气恼地瞪了一眼语文书,语气带着万分后悔地继续说道,
“不过我好像玩脱了!早知道昨天就不通宵了,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前几天好不容易记住的几首古诗都快忘光了!”
“二哥咧,你好歹还记着点古诗,我到现在都认不全书上的字!”关铝听见张煌说快把古诗忘了,居然还有点小羡慕地看着他。
“你咋通宵的,昨个咱不是一天没进网吧么?”刘鸿惊道。
“大哥,我这不是没忍住么,手痒,半夜跑我家楼下那家店,包了半宿!”张煌对着刘鸿嘿嘿一笑。
“你小子不厚道啊!”
“不厚道什么?”棠梨听到关铝说“不厚道”,有些奇怪地开口问道。
棠梨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吓得关铝没蹲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来,三兄弟只顾着插科打诨,没注意到棠梨已经来了。而且不光她来了,还把段砚也一并带来了。
棠梨是畏寒的体质,一到冬天,必定得穿得暖暖的。此时的她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衣,脖子上围着棉毛围巾,没等关铝回答“不厚道”,就又好奇地问地上蹲着的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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