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妹妹,何事?”
顾夏殷红着一张小脸,看向夏淳时眼里带着三分羞涩,伸直着手递过去玉佩。
“这是…”“这是淳哥哥上回来的时候落在我家的配件,我看着上面掉穗有些旧了,就给做了个新的,还望淳哥哥你不嫌弃,给你。”
顾夏本就是个性子直的丫头,好的坏的心思全写在脸上,夏淳哪里会看不明白她的心意,只能有些尴尬的接了过来,礼貌的点头。
“多谢顾夏妹妹。”
“哟哟哟,我说顾夏妹妹,就你淳哥哥有,你张述哥哥可没个穗子什么的啊,这太不公平了吧。”
张述靠在一旁打着趣,弄的人小姑娘家家的脸越红了,可却也不怯场,仰着小脸迎了上去。
“你不像淳哥哥时常还爱把玩着这些玉器,你瞧你!光秃秃的什么都不戴,哪用得着穗子啊!”
“得!敢情就你淳哥哥品德高尚。不过我也确实不爱戴那些个玩意,一点都不利索!好了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们哥哥妹妹的聊天了,我这人还是识趣的,小淳,我先走一步咯!你可别辜负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哟。”
张述平日就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如今这话说的尾音都带着无尽的八卦意味,转过身,潇洒的就甩步离开。
见这张述离开,夏淳捏着手中的穗子,看了眼哪顾夏娇羞的神色,心下琢磨了一阵子眼中微微一沉。
可抬起头时,看向她时便已经是柔光无限。
“顾夏妹妹,你这头发散了一缕,我替你拾到拾到。”
说罢便抬起手,嘴边带着柔情的笑意掠过她的耳畔将那缕碎发别过耳后。
这小小的亲呢举动早就撩拨的顾夏心跳不已,整个人像个受惊的兔子,又是慌张,又是怎么都藏不住的喜。
“多谢淳哥哥…其实今日害你们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我大哥他…现在确实不方便见人。”
见这小丫头自个就把话引出来了,夏淳嘴角微微一扬,却又很快抑住,语气惊诧。
“哦?顾昭真的有这么严重,连探视都不许了么?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实在是让我很是担心啊。我听张述说他受伤了,还说那谭言心又上你家闹腾说是她救了你哥?这又是来诓你们家的吧,你们可千万别信啊。”
说起自家大哥的事情,顾夏的小脸立马就垮了下来。
“这次真不是那谭言心诓我们。之前有个周家女儿顶替她说自己救了我哥,想让我哥娶她。是我哥他当面驳了那周家的话,并说是谭言心救的他。”
“顾昭自己说的?”
“是啊…谭言心还根本就不想认呢,还是被我哥说破他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被我哥磨的没了办法才承认了这事。”
“你说什么?肌…肌肤之亲!”
“淳哥哥你…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激动!你轻点,你抓的我肩膀都疼了,哎哟……”
夏淳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在发着抖,顾昭怎么会…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顾夏瞅着夏淳,也觉得作为同窗而已反应有些过于大了,可也不疑有他,揉了揉被抓疼的肩膀继续说了起来。
“我知道淳哥哥你跟我大哥关系好,有件事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娘不许我说的。我哥他其实…这次受伤撞到了脑子已经失忆了,可是糟糕的是,他如今将救她的谭言心认作成他的媳妇,起初我们这些家人他都不认呢。大夫说,他必须要静心修养不能有人打扰免得被刺激,所以我娘才不让你们见他的。”
顾昭失忆…他忘了自己么?真的会将自己忘的一干二净么?
夏淳收起表情冲顾夏礼貌的道别,回身离开时,脸上的笑意在转身之间渐渐僵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郁,和眼底骇然的冷光。
夏淳手中握紧的拳头,早就恨的被那指甲刺的掌心生疼。
只记得谭言心?为什么会是谭言心,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怎么又是她!
谭言心辅导着虎子的功课,何梅儿在一旁看着笑的合不拢嘴。
“嫂嫂你望着我笑什么啊。”
“我这是高兴啊,你说你这大病一场不仅会了医术都还会认字了,婆婆要是见了一定高兴,现在就差把你嫁户好人家,我就对的起婆婆对我的恩情了。”
“哎呀,嫂嫂你就别老惦记着让我嫁人了,你看现在这样多好,大哥不在我陪着你,还能教虎子学习。我没心思嫁人一心只想着发财,你看我现在还能有点小事业,不至于在家里做个米虫,你就这么急让我走啊。”
“你这死丫头说的什么话!嫂嫂这不都是为你好么!不过说起来,你这染料到底哪来的,我只知道是这紫草,可是这几天连影子都没看到,那半斤紫草去哪了?可别来不及给人染制丝线啊。”
还能在哪?当然是在系统里加紧炼制呢!
说来谭言心当年拿着国家的钱,苦心钻研那么多年这个医疗系统,本是想着给人民谋福祉,可怎么都没有想到如今这系统最大的实用价值,竟成了个做燃料的加工厂。
不过她捯也没闲着,自从得到娘亲留下来的那本医毒经之后,她将这书放入系统编录进医药的资料库里。
只可惜如今家徒四壁,没钱充斥系统的药库,只能随缘在山上偶尔采得一些少量的药材,照着那一点点讲述毒术的基础毒理,自己配了些简单的毒药满足一下好奇心。可这本就是个药痴的她,一研究就有些出不来了,对那后半段残缺的毒经部分越发的感兴趣,简直挠的心里直痒痒。
这染剂一制作出来,谭言心就抓着紧开始与嫂嫂一起染丝线,等待丝线染色晾干后,又赶着这日最早的牛车还是用麻布一裹去了镇子。
当谭言心将染好的紫红色丝线摆在柜台前,那老板娘的眼神里投射着惊喜的光。
这丝线算不得最好的,可被这紫里透着红的颜色一晕染,顿时显得高贵典雅了许多。
老板娘这会子看的迷了眼,那眼底的笑意是怎么都藏不住了。
“好看!这颜色怎就会这么好看呢!哎哟哟,丫头你可得答应我,只给我一家染这颜色,不许给别家干这伙事。”
“可是这…”谭言心眼珠子一滴溜,刚想吊一下这老板娘胃口,就被那老板娘一个摆手给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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