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叹口气说:
“唉,大哥,我要走了,这桌酒席就算我借花献佛,我们要和众位兄弟喝一杯辞行酒,以表示我们没白在一起聚一场。”
铁鑫紧皱眉头,郁郁不乐,几位寨主见状,急忙劝老道说:
“二哥,咱们兄弟怎能分开!”
“二哥,你不要感情用事,有什么事,还不能商议,为什么非要走呢,留下吧。”
铁鑫冷冷地说:
“既然老二要走,我就不强留了。”
老道用眼光狠狠地扫了铁鑫一眼,脸色阴沉的说:
“我也不希望大哥挽留我,就是呆下来,心里也不会踏实。”
“老二,你离开珠盘山后,意欲何往?”铁鑫随意问道。
“哈哈…”老道装出不在乎的样子笑道:
“大哥,这就不用操心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天南海北处处可以为家,况且哪儿黄土不埋白骨,又何愁没有我褚道修落脚的地方。”
这工夫,酒菜摆了上来,老道很快给在座的斟满了酒,然后举杯说:
“我和大哥,众位弟兄相处多年,没有情还有谊,以前我有对不住大家的地方,请多多原谅,我们都是抡刀弄棒的人,今朝脱了鞋和袜,不知来日穿不穿呢,咱们就要分别,从此天南海北,不知何时再相逢,让我敬诸位一杯酒。”
见大家举杯同饮,铁鑫心里又犯疑:
老二这家伙,向来就奸猾,对山上的第一把交椅,早就垂涎三尺了,何况珠盘山如今喽罗众多,粮草丰足,财宝满仓,这样一个难得的好地方,他真的能毅然离开吗?
不过从表面上看,他好像真的要走,莫非又是做出姿态,给人看的,他这葫芦里,到底装得什么药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道突然站起来说要告个方便,去一趟茅厕,就出去了。
铁鑫心里又嘀咕:
这老二出去干什么去了?
不对,一定有鬼,他是不是要给淡天和尚送信?
可时间不大,老道回来了,又一副悲伤的样子说:
“各位兄弟,我要走了,我的秉性众位皆晓,认定什么,就要做什么,不撞南墙不回头,谁拦也白废劲儿,大哥,你听小弟一言,如果你现在能够回心转意,保证不放洪凌泉龙,我可以不走,咱们以后就依靠余兀旸,同淡天和尚一起轰轰烈烈干一番事业。”
铁鑫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哈哈大笑道:
“老二,你不要走了,我把金交椅让给你,我走,你看如何?”
老道一看铁鑫带有若干嘲弄的表情,再听这话里有话,心里一阵恼恨,顺口说:
“这不是笑话吗,如此重的担子,我可担不起呀,临走之前,我敬大哥一杯酒。”
说到这儿,他执壶把盏,斟了一杯酒,双手捧着递给了铁鑫,铁鑫接过一饮而净。
“大哥,容小弟再敬你一杯吧,”见那酒杯,仍在铁鑫手里拿着,老道用左手一扶酒杯,右手把酒壶提起来,又满上杯。
铁鑫举起来,又一饮而尽,老道给铁鑫敬完三杯酒,接着即给几位兄弟每人敬了三杯后,他又面向铁鑫问:
“大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您还有什么事,要让小弟去办的呀?”
“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呢?”铁鑫不解的问。
老道这时别有意味的说:
“大哥,我说的是心里话,趁现在弟兄们未分别之前,您有话只管说,若马上等着离开了,您再想说,恐怕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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