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薇坐在花架下,翻看杂志,依着她的想法懒得为了无谓的事情争辩,骂两句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是今天既然遇上了亲人,对方又一定要为她出头,她便闲闲地当了局外人,静候这件事情的发展。
“这种事情经常遇见吗?”冯维义喝口水问她。
“偶尔吧。”跟着出现场的时候遇上死者家属或者围观群众,总有那么一两个瞧不起女人,她向来过耳不闻。
“这个呢?”冯维义言外之意就是她怎么会惹到了唐倩茹。
“说来话长。”她话音刚落花店门口来了两辆车,穆如海前呼后拥着从后头的车上下来了。
七八个穆家人快步走进来将花店当门碍事的花盆花架等统统搬到了外面,店员识趣地赶紧拿了扫把将地上的灰尘一扫而空,随后便缩到了柜台后安心看热闹。
“父亲。”唐倩茹拿着手帕泫然欲泣地朝门口疾步走去。
冯维义抬头看了一眼外面,既没有起身迎接也没有露出十分盼望的神情。
他与穆如海就好像两个因为家里的孩子打架而出面调解的大人,就看谁护犊子的程度更甚。
傅薇先前去穆家并没有见过穆如海,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报纸上的穆老爷,和一门三子个个在上海滩都占有一席之地的报道。
“冯教授,好久不见,怎么有空到沪上来了?”
又是一个先声夺人的人,尚未走进花店,满是笑意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没一会儿一个身穿紫金色长衫马褂的男人拄着拐杖走进花店,精神矍铄脸部线条英朗,一双眼透着威严。
冯维义见着他人才从椅子上起来供着手走过去,“穆先生安好,今天刚到。”
中年男人之间的客套寒暄,不过是互祝安好再互相恭维两句,一番话里话外的恭敬说完,轮到了正题。
“是不是家中小辈冲撞了冯教授?回去我一定严加管教。”穆如海坐在椅子上满脸带笑,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
“冲撞了我倒也无妨,不过是小辈,我还能跟她计较不成。”说着冯维义话锋一转,指了指旁边噤若寒蝉的穆寒冬,“你们刚才说了什么,现在一五一十告诉你的父亲。”
傅薇在旁边看得心生佩服,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舅舅不愧是教了几十年书的老教授,居然一眼就看出来穆寒冬是个愣头青纸老虎。
果然穆寒冬瞧了父亲一眼,吓得两手绞在一起吞吞吐吐讲了一下前因后果,末了扭头看一眼唐倩茹,“不是嫂嫂的错。上次,上次您过寿宴的时候,这个女人,她,她试图勾引大哥还打伤了我。”
穆如海扭头看了一眼傅薇,随后对着冯维义问道:“请问她是您的?”
“我是她舅舅,亲的。”冯维义这话说的有点意思,特意加上一个亲的,明显就是不容别人欺负的意思。
电光火石之间,穆如海迅速理清了这里边的关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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