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之后,苏言才知道温家到底靠什么发的家,这真是家里有矿的典型,而且有的还是玉矿。
怪不得之前瞧不上她给温染赔罪时买的小物件,这哪是班门弄斧,这简直就是丢人现眼啊。
刚到落脚的地方,温染就跑去和人谈生意了,叮嘱苏言在客栈里等着别乱跑,苏言把自己拾掇干净自然是将这话抛之脑后。
她在街上逛了一圈就知道这汴梁并非是历史上的汴梁,开封府更是每个影子,这下苏言逛得兴致就没了,她原本还打算去著名旅游景点开封府,在个不起眼的地方刻上——苏言到此一游。
想着以后穿回去,再来看看,那岂不是自己也成了历史文物一部分?
但还好没让苏言成为了历史文物破坏者,这汴梁压根没开封府,更不是她知道的那个朝代。
“姑娘,你行行好。”
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一大娘,衣衫褴褛,一身灾民的模样,苏言见她瘦骨嶙峋,嘴唇开裂,一看就饿了很长时间,赶紧把自己腰包拿出来。
结果还没解开袋子,那刚刚连站都站不稳的大娘,突然一把抢过她的腰包,步伐矫健地往前跑。
“我靠!”
古代人说好的民风淳朴,人性本善呢?苏言心里一“咯噔”,那腰包里可有她这一个月的零花钱,这要是丢了,温染非得骂死她。
迈开两条腿就赶紧要去追那大娘,结果太过着急,没看清一边路上抬着的轿子,刚跑没两步就没刹住车,一头就撞在那轿子上。
撞得苏言眼冒金星,疼得直打转,更是将那轿子撞得连晃了好几下,抬轿的轿夫费了老大功夫才稳住。
“你个小贱蹄子,怎么看的路?”
为首的丫鬟模样立马指着苏言的鼻子就骂开来,典型的狗仗人势,这丫鬟的主子也一定不是个好脾气的。
苏言只当自己倒霉,揉了被撞肿的额头就要走。
谁知道那丫鬟不依不饶,扯着苏言不放,“你冲撞了我家少爷,连句话都不说么?”
苏言一把扭过那丫鬟的手,没使多大力,但是够这细皮嫩肉的小丫鬟受得了,只见那丫鬟疼出了一身冷汗,脸色发白,“你...你还不给我放手!”
“道歉。”
她撞着人是她不对,可她话都没说一句,这小丫鬟嘴就不干净,得理不饶人,她非得让这小丫鬟经受一下社会的“毒打”,看她下回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你!”
那丫鬟兴许头一回被人这么对待,尽管手被扭着,可还不愿意松口,直到那轿子里传来清冷的一声,“茗儿。”
那丫鬟立马就变了个脸,垂眉低眼给苏言道了歉。
苏言也不和她计较,甩了手就到那轿子边,“这位公子,方才无意冲撞了你的轿子,对不住了。”
“无妨。”
苏言躬了一身,再想去找那大娘,哪还找得到。
所以等温染回了客栈的时候,问她可有出去,苏言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拿着。”
躺在温染手里的是一块小小的腰间玉饰,上头用淡黄色的丝线打了个如意结,衬得那玉越发晶莹剔透,尤其那中间还镂空刻了个苏字,一旁还点缀着兰花,甚是好看。
苏言哪会和温染客气,一把拿过来,“这怎么好意思呢。”
“山里的边角料有很多,你要是喜欢,自己和师父说。”
送人就送人,还非得强调这送的不过就是个边角料,你说这人不是存心给人添堵么,但是苏言只是心里郁闷了一下,又立马高兴起来。
再怎么边角料,长得好看就行,立马就将那玉饰别在自己腰间,还特意转了两圈,“好看么?”
绫罗襦裙缓缓飘起,眼前的少女笑靥如花,缀满星辰的眼望着自己,一时竟让温染看呆了,等回过神的时候,为了掩盖自己的行为,温染特意板着脸,“凑合。”
但就是这块“凑合”的玉饰,苏言当了宝贝,吃饭睡觉一得空就低头看上一眼,就像是拿了人家一块定情信物一样,心里傻呵呵地乐着。
可这乐呵劲儿没两天,这玉饰就不见了,急得苏言差点被嘴里的山楂给噎死,低着头就开始往回走,她出客栈前还看到在她腰上好好别着。
就这么一会功夫,肯定掉哪个角落里头了。
“咚!”
怪不得妈妈常说,走路得抬头,苏言揉着头就看了眼自己撞到什么,却被那人过于明媚而妖艳的笑给晃得有些迷眼睛。
苏言算是明白武则天怎么到老了还能被自己男宠差点误了朝纲,谁让男子也能长得祸国殃民呢?
如果说莫羽和温染长得算是高配帅哥脸,那么眼前这人就是无法复刻的美男脸,脸倒是不小,但是五官都很精致,尤其那眉眼,一眼望进去差点连魂都能给人勾走。
这就是常说的深情眼,不论看着谁都能让你觉得这人对你好像有意思。
再看这鼻子,要不是古代没有整容医生,她真想问问这鼻子哪儿做的,怎么就能又挺拔又立体,还有这嘴,不大不小颜色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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