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温染对她的冷嘲热讽,赶紧绕到后头想把绳子解开,趁着那帮人去送信的功夫赶紧逃。
但温染却半点也不动一下。
“公子,你干嘛呢?”
这么快就有斯德哥尔摩了?
不至于吧?
“待着。”
这么一来,苏言可不淡定了,听说斯德哥尔摩的后遗症还是很严重的,“公子,那些是坏人,不是给你安全感的。”
“什么叫安全感?”
“哎呀,反正就是,你不能相信你现在心里的感觉,那都是假的!”
温染没理会苏言的胡言乱语,“回去待着。”
这自己作死还要拉个垫背的?
听到外头有响动,苏言没时间吐槽温染,只能赶紧把地绳子捡起来往身套,刚弄好那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的还是光头强,而且一看气势汹汹,苏言直觉不好,但是又不敢乱动,只能看着光头强几步走到自己面前。
“你们几个人来的?”
苏言本来想来个宁死不屈,但是一瞧关头强手里那手腕粗的棍子,选择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三个。”
要不说老祖宗智慧高,把什么品性的人都给你想好词了。
“他奶奶的!人呢?”
“爷,我真不知道,我一进来就掉坑里晕过去了。”
此话不假,正因为不假,那光头强才更火,拿着那根棍子就开始转悠,一边转悠,另一只手就不停地摸着自己那光亮的头顶。
当自己脑袋是神灯?摸一摸还能想出法子来?
没想到还真被那光头强想到法子了,他觉得这事拖久了就不好办了,所以得赶紧催温家那边的人给赎金。
那就自然只能让温家着急,能让那边着急的法子,就是剁下苏言一根手指送过去。
一听这个,苏言立马跳了二丈高,毫不夸张,就差没蹦跶到头顶的房梁了。
那光头强也被苏言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苏言竟然没被绑。
要不是温染还躺地下,苏言真一走百了,这可不是电视剧,镜头一转,就是一个道具假指,这要的可是她的真指头!
“爷!我给您画个手印,我十个手指头都给你印!他们准能认出来。”
苏言这下在光头强心里,就是个能言善辩又很多小动作的人,这绑好的绳子都能给她弄开,现在苏言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别废话!来人!”
这都要动真格的了,温染你个大爷的还给我在地装尸!
苏言在心里把温染下十八代都骂了个遍,看着门口又走进来俩壮汉,苏言心一横,“噗通”一下,跪的结结实实,脸愣是没变一下。
“爷,事到如今我也不瞒您了!”
“赶紧的!”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两个大汉,苏言哀嚎的声音就更大了,“我从小是个孤儿,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我的血有毒!我五岁那年,不小心割伤了手,只是让娘亲帮着包了下手,又让爹爹看了下伤口,结果两人就...我的爹娘啊!”
都说了狗急了也会跳墙,苏言这是人急了眼泪说来就来,到后头整个人伏在地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惨绝人寰。
愣是把那两壮汉哭懵了,回头看了眼自己老大。
本来光头强当然是不信苏言的这些鬼话,但听这哭声,声声入耳,声声悲痛,又不像假的。
“你俩砍的时候,小心点。”
我靠,你个死光头强,竟然连哭惨这种戏码在你身都没用。
苏言一咬牙,一切齿,手就放到了自己嘴边,“你们敢过来?你们再靠近一步,我就咬破了手指,到时候,你们一两银子也别想拿到!”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文戏不行,咱就给你来武戏,反正她现在脑子里循环播放着各种电视剧威胁的桥段,一个镇不住,她就轮着表演一遍。
为的不是脱身,就是拖延时间。
但显然这波人没见过这么大动静的人质,一会儿哭,一会儿拿死威胁的,光头强确实被唬住了。
看了看另外俩壮汉,见他们也有些犹豫不敢前,只能带着人出去,顺便把门落锁。
“你小时候,在戏园里待过?”
您可真就是英雄片里姗姗来迟的警察同志啊,早干嘛去了!
刚刚这么一段淋漓尽致的表演,费了苏言不小精力,直接躺倒了在地大喘气,“公子,我要是真被砍手了,你醒不醒?”
苏言刚刚着急,都没来得细想这个问题,这会儿摊在地,脑子就动起来了,动起来之后,心里就像堵了棉花,能喘气,但就是难受。
“砍不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非但没把心里那棉花挪开,反而还往里头灌了水,老沉了。
苏言牵了牵嘴角,瞧不清是苦涩还是嘲讽,“那是,我苏言多厉害。”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走么?”
打了个滚,撑着地坐起来,正好藏在阴影的地方,温染看不清苏言的表情,只当她是累了。
“恩,总有你的理由呗。”
“这帮人背后是谁,你猜着了么?”
苏言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矫情,也许人家温染就是觉得这事情没那么严重,所以才不出头。
可苏言极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却怎么也跨不过那道坎,她觉得温染似乎没有那么喜欢自己。
哪有看着自己相好要被砍手指,还能够心平气和无动于衷的?
就算像温染说的,觉得以她的聪明才智能躲过这一劫,那怎么也得现在安慰一两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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