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这边。”觅欢凉双手提着水果,只能大声喊她,这真不是觅欢凉会做出来的事情,平常同学想和他多说几句话都是奢望。
四月循着声音,见到了他,快步跑了过去:“欢凉,你怎么等在这?”她露出一排整齐好看的牙齿。
“我妈今天没时间,等我们从季校长那回来直接去你家。”觅欢凉说着大步流星往公交站走,四月个子爱他一截,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
“沈姨不去吗?我昨天晚上和妈妈去买了很多菜呢。”
“下次有机会她再去。”觅欢凉发现自己走的太快,小骗子跟不上,便放慢了脚步。
“那好吧。我们要坐多久车?”
“一个半小时。”
到了公交站牌,四月翻了翻书包,口袋才发觉没有带零钱,可怜巴巴地说:“我,没有零钱。”
觅欢凉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公交卡递给她:“早就准备好了。”
四月莫名觉得安心,在他身边,遇到任何事,好像他都能替她想好。
上了车,两人走到最后一排坐下。四月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插上耳机,却被觅欢凉取走一只,两人共同听一曲音乐,没有说话。
来来往往一拨又一拨人,最后坐在两人前面的是一对老夫妻,丈夫替妻子擦了擦嘴角,嘱咐妻子下次上公交车一定要拉着自己的手,要不然容易摔倒。
四月被这对老夫妻吸引了,转头间预要对觅欢凉说些什么,她却发现觅欢凉目光灼热看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竟都失了神。
直到公交车广播里播报:“XX站到了,想要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觅欢凉牵起四月的手,四月手中的MP3差点被撞掉,两人下了车,尴尬的送了手。
到了季校长家,按了门铃,先出现在视线的是一只金毛狗狗,翘首望着两人,摇着尾巴。
“欢凉来了,带你同学进来吧。”季校长一位约有四十岁的男人,身形偏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觅欢凉礼貌的问好后拉了拉四月的衣袖,四月才反应过来打了招呼,她总是如此不知道怎样与初次见面的人相处。
季校长给他们倒了水,三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还是季校长先开了口:“你的名字叫?”
“江四月,江水的江,人间四月天的四月。”
“好名字。”觅欢凉听着季校长夸赞,想起当初四月文绉绉解释自己的名字的认真模样,会心一笑;看样子他们要聊一会,他便找了理由去阳台逗狗。
“季校长,这是恩师让我转交的信。”季校长接过信,信上写到:
季先生,好久不见,展信悦!你已经十年没给我来信了,这十年可好?是否娶妻?
真是好笑,这么些年过去了,你应该早就有了妻子,育有儿女,那可真是再好不过的。
我自始至终独善其身,而四月如同我的孩子,她聪慧,听话,成绩很好,最得我器重,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没有参加毕业考试,但是我知道她希望念云市最好的中学,而你不幸的是我的老友,在此,恳请你再三考虑,将四月破格录取,她的才情日后必定是云中的骄傲。
我们之间的事过去了很久,好像有我的一辈子那么久了,便不再赘言了,勿回。
凤。
四月见季校长看完信,神情伤感,万分宝贝这封信,又折整齐放回了信封。
“等开了学,你便来报道,但是我还是要出卷子考考你的。”季校长仿佛是在硬撑着拉回思绪。
“好的,校长,谢谢您!”四月的笑容堆了满脸,标准的四月笑法——露出八颗牙齿。
觅欢凉逆着光看向那个笑容灿烂的女孩,内心被阳光填满,一只金毛在他的目光中跳来跳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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