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楼,晚风微凉,一行三人在路边搭车。
“你就叫烈飞吧,我叫昙香,正式认识一下!”昙香看起来很有礼貌。
“哦,我叫烈飞!这是我妹妹张丢丢。”烈飞道。
“我以为您是今天的主角呢,没想到您只是个悄悄付钱的主角……”昙香微笑着。
嗯?这话里怎么感觉不对味,难不成这昙香的目的没有达成?刘建磊还没给钱?
“什么意思?”烈飞皱皱眉头,问道。
“我以为烈老板要做什么事,应酬那些人呢!”昙香在微风中发丝飘扬,踮了踮脚尖。
难不成是在和张丢丢比身高?
“对其他人来说,我办的事也许只是小事,根本上不得台面,但我却认为那是大事。那是可以让我心安理得的大事。”烈飞不无感慨的说道。
“哦!高人行事,高深莫测!”
就在此时,来了一辆空车,烈飞招手三人上了车。
烈飞确认道:“醉湖居?”
昙香道:“是醉湖小区不是醉湖居!差别大着呢。不过有钱人眼里只有醉湖居,是看不到醉湖小区的。”
出租车司机用戏谑的眼神看着烈飞,烈飞扁嘴:“醉湖小区!”司机一笑,踩下油门。
不一会,就到了醉湖小区,昙香下车之前,要了烈飞的微讯,还要了张丢丢的微讯:“如果下次有需要,可以直接找我,打八折,但只接眺月居这种档次及以上的酒楼,一斤白酒,但要负责接送。”
说完下车扬长而去。
司机憋了一路,终于笑了出来。
烈飞有些尴尬的赔笑。
接下来去哪啊?
烈飞本来想先送丢丢的,但嘴慢了,话还没说出口。
丢丢抢先说道:“到你那,我有话说。福润家园。”
似乎神色不对。
司机在后视镜瞄了一眼丢丢,对烈飞报以同情的一笑,根本不用征求烈飞的意见,再次启程。
烈飞满脑子都在想哪里又得罪丢丢了,一条一条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哪怕是酒桌上的一个表情。
但依旧满脑子雾水。
根本理不清的!好吧?
回到住处,烈飞开了灯,丢丢面色平静的倒了两杯水,放在了茶几上。
阵势已经摆好,被宰的只能是烈飞。
“说吧,今天的聚会,你可满意?你可尽兴?是否因为我的存在让你错过了几个亿的大单子?”
“昙香我也是第一次见,我怎么知道她心里是咋想的?”烈飞道。
“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啊?她的事先不说!你这次是去谈生意的还是去赔礼道歉的?或者说只是单纯的想做一个冤大头?以前听说刘建磊好像只是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小跟班,是你把他带出师了?现在反客为主了?”张丢丢稀里哗啦的全都抖搂出来,“桌上其他几个人,你也不熟吧!”
“丢丢,你听我说!”
“你说,我听着!”
两人在沙发上一坐,开始掰扯。
“我心底总觉得对不起刘建磊,所以他叫我,我从来都不拒绝。冤不冤大头其实无所谓,就像债总有还清的一天。其他人我确实不熟,哪怕是见到蒙芷蕾也像是刚认识的人……总体来说,虽然花了一点钱,但确实让我心安了不少。如今身上没有人情债,愧疚债,整个人一下子都轻松了。”烈飞如实说道。
“我以为你真成了冤大头呢!说!花了多少钱?”
“也就三万!”
“三万,你昏天暗地的做设计千辛万苦的接上一个活,能挣多少钱?熬夜熬的连今天星期几都不知道,自己一天就吃一顿饭连个二十都花不到,你就敢这么糟蹋你的心血,浪费你的身子骨?你是想不到三十就嗝屁么……”张丢丢发飙了。
烈飞低着头,眯着眼,仔细想,这问题到底出在哪,是不是有什么信息是自己不知道的,而张丢丢知道的?
“蒙芷蔓和你聊得怎么样?她还恨我不?”烈飞问道。
张丢丢叹口气,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烈,窗户都没关,这要让邻居都听到自己数落烈飞,可让他怎么在街坊面前抬起头?
走到窗户边,看看周遭,连忙把窗户关死!
“这么热,关窗户干什么?”烈飞发问。
张丢丢一瞪眼,烈飞自讨没趣。
“都多少年了,早就过去了,没见情绪有什么波动,估计都忘了。以后若是遇到,稳重点有礼貌点,就算完了。你今天也算是很诚恳,蒙芷蕾都不计较她妹妹有什么计较的?”张丢丢的口气已经平缓了许多。
烈飞心道,‘这样好,这样好!’
“以后你长点心,自己好不容易挣了那么一点钱,你不攒着点么?房子在哪,车在哪?你都要二十五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难不成你让嫂子和你住出租屋?”这几句话说的烈飞惭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到楼下去。
可烈飞只低着头,却没有丝毫对“嫂子”两个字表示出应有的诧异和反对,这让张丢丢的声音又加大了几分。
“你要我说多清楚?”
“你要我说多明白?”
“你才能理解?”
张丢丢的降维打击,瞬间酝酿完毕。
烈飞感叹,什么时候降维打击成了瞬发的了?
“你别哭,你别哭……”
“别假惺惺的了,让我哭死算了。这样你就好去找这个香,那个甜的了。”
“丢丢,你到底是因为钱,还是因为人啊?”烈飞歪着脑袋。
“因为你!”丢丢厉声道,脸上的妆都花了。
看来是忽略小姑娘的心情了,哎,现在是大姑娘了,靠嘴皮子忽悠不动了。
“明天,我陪你去逛街,给你买东西,好不好?”烈飞摆出一副甜蜜的笑容。
“明天?你知道明天星期几么?”
“星期天啊!”
“明天是星期一!是要上班的。”
“那就下班,买东西又不分星期几,逛累了吃饭,然后可以直接回家睡觉。不耽误你星期二上班,好不好?”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把你榨干,你跳腾的厉害!”
这话怎么很容易形成歧义?烈飞稍稍低头,但再次抬头,看到的却是丢丢扬起的脖颈,像天鹅一样优雅,一样骄傲,一样恣意。
刚才还哭的像个小花猫似的……
再次低头,烈飞眯了眯眼,养了养神。
“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以后离那刘建磊远一点,以前看着还靠谱,现在越看越邪门,还有那个什么昙香,小姑娘不走正道,专走歪门邪道。”
“知道啦,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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