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她便闻到一股呛鼻的烟味,起身顺着味道寻找源头,只见有不少烟雾源源不断的从墙缝里钻进来,心中一惊:“遭了走水了。”她拼命地向门撞去,可是人们都在偏院救火,并没有人注意到她院子里的火势。
“好一招声东击西,分明是有人故意纵火,我不能坐以待毙。”她翻出手帕用茶水浸湿掩了口鼻,跑到窗户边检查,:“就连窗也被人钉死,跳窗是不可能了。”
火势越来越大,滚滚浓烟透过手帕呛得她剧烈咳嗽,她绝望的护着怀中嫁衣,眼前的不断出现的走马灯告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想来自己这一生虽然衣食无忧但总归是有些遗憾,她缓缓闭上眼:“倾之,奈何我福薄,终归是没法嫁给你了。”
她并没有死,环顾四周陈设,她断定这是一户农家。她仔细回忆昏倒前的情形,朦胧间好像看到了一个黑衣人,她断定一定是那人救了自己。她急着起身想要回府,奈何体力不济倒回塌上。
“有人吗?”她虚弱的开口,一开口却被自己嘶哑的嗓音下了一跳。
一位妇人应声出现在门口:“你可算醒啦,前天你躺在我家门口可把我吓坏了,你先歇着别动,我给你倒点水再准备点吃食。”
喝了水又吃了些水饭,叶繁絮觉得整个人缓过来了不少,她焦急的握住那妇人的手:“今天是什么日子?”
“十一。”那妇人据实说。
遭了竟错过了婚礼,家里人不知道她已经脱险一定急死了,她着急的恳求道:“好心的姐姐我有急事,还烦请你带我回叶府,到了叶府之后我会赠你金银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那妇人却说:“叶将军试图谋反证据确凿,叛党名单都查出来了,叶府早就被抄个干净,男的一律处死,女眷被充当官妓,你是叶府的什么人?”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眼下还是别暴露身份为妙,于是她胡诌一通:“我是叶府的丫鬟,前几日我犯了错被夫人罚关柴房,可是那柴房竟起了火我就偷跑出来了。”
见那妇人没怀疑,她摸了摸眼泪继续说:“我父母也在府上做事,现下叶府被抄,我急着回去看看,可我这身上的衣衫已经不能穿了,姐姐你能借我身衣衫穿吗?”
那妇人爽快的借了她一身衣服,还给她拿了几张饼子当做干粮。她打扮成农女模样,又在脸上摸了几把草木灰,以防被人认出。临行前她将身上仅存的一块玉佩留下就当是报了这救命之恩。
一路上她装作不经意的问路,一刻也不敢停歇,四处都能听到都人们在谈论叶府被抄的事儿。到叶府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周围还有几个官兵把守。她不敢贸然上前,只远远的向门口望去,那昔日的繁华早已不在,门口冷冷清清的只有几只麻雀偶尔停留,只让人想到一句:树倒猢狲散。
她想进去看看便绕到府后,府后偏僻没有看守,门上贴着封条,她趴在地上从一旁的狗洞爬入,地上的碎瓷在她的手心留下了又长又深的一道口子,她也顾不上疼,只撕下一片衣角胡乱的包扎,勉强止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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