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也罢,我就把那一天的事情,都告诉你吧。”日足长长叹了口气。
“那一天?”
“那一天,原本我是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哼,”宁次不屑地转过头,“不过是借口而已。让分家的人为自己丑陋的生命牺牲,然后再在事后做出一副惋惜和后悔的样子,这就是宗家的气量么?”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么……”日足拿出一个卷轴,“这里有那天全部的真相。”
日足把卷轴放在宁次身边,“现在的你,应该已经能理解了。”
看到外面的字迹,宁次的手缓缓伸向了卷轴……
“请让我去。”
“我很怨恨宗家,事到如今,依然深深地怨恨着。”
“但正因为如此,我不是将你以宗家的人来看待,而是看作我的哥哥以死相护。”
“于我而言,这也是我第一次选择,是第一次自由。”
“宁次所见的我,一直很卑微,因此我更加明白自己的意志。”
“所以希望你们能告诉宁次,我不是为了守护宗家被杀,而是凭借自身的意志选择为守护兄弟、家人,以及村子而死的。”
“哥哥,就算只有一次也好,我想试试违抗日向一族的命运。”
“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仅此而已……”
宁次看着卷轴上的字,整个人忍不住一直在颤抖着,“父亲……”
“宁次,我战胜了命运,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用自己双手开拓的。”
“父亲……”宁次看完了卷轴,心头巨震,没想到自己多年以来,都没明白父亲真正的心意。
日足看着宁次的表情变换,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当年事情的真相,至于那份憎恨,只能靠他自己了。
笼中之鸟,想要摆脱牢笼,自由飞翔在广阔蓝天之下,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
被剥夺了自由的鸟儿产生憎恨,也是正常的。
“宁次,在日差死后,我一直产生了一个想法。”
“我想要解决日向一族宗家与分家的事情,但是翻遍了各种古籍,我也没有找到什么可行的方法。”
“直到在我看到一份日向先祖的手札时,才找到一分可能。”
宁次猛地抬头,看向日足,“您是说……”
日足点点头,“没错,解决笼中鸟印记的办法。”
“笼中鸟,本意是为了防止分家之人的白眼外泄,为了保护日向一族立足于忍界的根本,但是因为其印记被宗家掌握,后来渐渐也变成了宗家控制分家的工具。”
“在我看来,弱小的分家族人,确实应该有这样的保护,虽然限制了他们的自由,但是相应的,外界的敌人也会因此打消对白眼的觊觎。”
“但是,对于强大的,或是有足够天赋的族人来说,笼中鸟就是彻头彻尾的制约了。”
“那么宁次,我问你——”
“即使在冲破牢笼时,你的羽毛会被焚毁,你的血肉会被融化,你的骨骼会被粉碎……”
“你,也会一如既往,纵使十死无生,也要打破这牢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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