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里面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也许是对历史和文物有着浓厚兴趣的年长者,或者标新立异的追求与众不懂的年轻人。
时尚工作者也未尝不可。
会不会是做纹身的?
她开始天马行空的猜测,只可惜一切只终于猜测。
连着好几天,隗安宁和姜海娜聊天的话题都会穿插进这扇门。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门的猜测越来越危险。
“海娜,会不会是有人倒在家里不被人察觉?现在孤独症患者好像在增加。”
“这么吓人的?”
“我看过一个节目,孤独症死亡的人数在逐步上升。”
“被你说得我都慌了,既然那么想知道就去问问看啊。”这是姜海娜提出的建议。
“贸然敲门不是很奇怪么。”
“比你在这胡思乱想来得好。”
要她主动与陌生人打交道很有难度,总不能像国外电视剧里跟人搭讪那样,拿着见面礼敲响房门对邻居来一句“你好啊,你家的房门真特别”。
何况她从没见过有人从那扇门里走进走出。
傍晚,隗安宁控制不出快要溢出的好奇心,挪到红门前。
她刚准备叩响,从门里传来非常微弱的声响,像是小脚丫踩在地板上的感觉,她赶紧贴着房门听动静。
不靠近门边听不到这样细小的声音。
好像是小孩在跑来跑去,还不止一个。
什么嘛,还是有人住的,也许是带着孩子的双职工夫妇,作息时间对不上所以从没碰过面。
得出这个结论时,她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她不太想承认,这扇门之所以让她无法忽视,是因为它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时间不停歇地往前迈步,红色的门依然占据着她思绪的一角,不知不觉天开始凉了,橙黄色逐渐覆盖大地。
这一天
大学城内,一处寂静的楼后角落里,隗安宁正捏着自己的手机看着前方发呆。
“你果然又躲在这种地方。”
逆光之下,姜海娜从楼梯口探出脑袋,恰巧遮住隗安宁抬起头迎向太阳的双眼。
“你是海娜?”
姜海娜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除了我还会有谁,在这做什么呢?”
“……发呆。”
“年纪轻轻发什么呆,一生只有一次的大学生活,我们要好好享受青春”
隗安宁瘪嘴:“我的青春早就结束了。”
“别做这种老人家的发言。”
“作业完成了吗?”
“还停留在概念图。”
“……”
姜海娜吐舌,满不在乎的脸上多了几分心虚:“好吧,我的青春离结束不远了,今天来我家一起赶作业怎么样?”
“好啊。”
家训说不能长期与人同住,住在别人家总没什么事儿,反正住在姜海娜家好几次,都没发生过什么奇怪事。
“海娜,我怀疑你在我身上装了。”
“此话怎讲?”
“好像我不管跑到哪儿你都能找到我似的。”
“因为我有千里眼开玩笑啦。”
姜海娜得意地比了个胜利手势。
“以我对你的了解,要是还找不到你,这么多年朋友白当。课都结束了,你还不走?”
“呃……”
隗安宁看向眼前。
老实说她挺想走的。
“莫非又看到那些可爱的小怪物了吗?”
“说什么呢,我可从没讲过那些东西可爱。”
隗安宁安不知该怎么描述,姜海娜是为数不多愿意与她长期交往的人
也是极为难得理解她的秘密的人。
从小一起长大的,思想接受度就是不一样。三九39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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