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
“就是侯爷的表兄家,历代经商,这陈家公子上京赶考,取个功名。”
芍药心下了然,前几日张婆子刚说漏嘴,侯爷的表兄家同侯爷立下了婚约,原是他家,这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姜沅见她这么久才回来,开口问道:“我们小芍药这是去哪里,传道授业了?”
芍药自豪地点点头,说道:“我同肖二说,肖二可不像姑娘同簌簌一般,他也十分惊奇。”
姜沅听到肖二的名字,微微有些一滞。她上辈子就知道肖二是欢喜芍药的,而肖二也不是签了死契的家奴,只是来府里打打杂,挣写书钱,后头便中了秀才,算是个良人。只是芍药早早被乔氏发卖了去,而肖二得知便心灰意冷,出家当了和尚。
这辈子,她总是要成人之美,于是笑着向芍药招招手,试探着问道:“芍药,你觉着肖二如何?”
芍药虽懵懵懂懂的,但对着姜沅的言下之意却知晓,一下子就羞红了脸,不好意思道:“姑娘,你说什么呢,我只当肖二是好友。”
姜沅见她羞了,笑着点点头,也不多纠缠这个问题,只是道:“你若是钟意谁,定要告诉我,我自然为你做主。”
芍药虽羞姜沅突然问起她的终身大事,但也知道她是真为自己着想,于是点了点头。
芍药到底是个爱八卦的,也就不好意思了一会,又开始八卦起来:“姑娘,我刚在马厩知晓,府里来了客人。”
姜沅心下一沉,照着上辈子的发展,来的人定是陈诀。
果然,芍药接着道:“是侯爷的表兄家的公子,上京赶考来的。”
簌簌刚好拿着暖炉进来,听到芍药的话,有些惊讶:“江北陈家?他家历代经商,竟会上京赶考?”
簌簌的惊讶倒不是假的,自古来商贾同仕途都是不同的两条路。商贾家不大会让自家的子嗣考功名,而为官者也绝不会让自家的子嗣去经商。
仕途上的人,不论是最底层的秀才,还是最高层的丞相。多多少少看不起商贾出来的人家。
簌簌还没惊讶完,芍药又道:“不止如此,我听张婆子说,这陈家同侯爷立了婚约,这陈家公子啊,八成是上门来订亲的。”
“侯爷竟然会和商贾议亲?也不知娶府里哪个姑娘。”
簌簌同芍药的话,姜沅一个字也没有入耳朵里去,只听到陈家两个字,她就想起陈诀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来。
若说陈诀能凭着商贾的身份做到尚书的位置,全靠着陈岳的扶持。而陈岳之所以帮他,也是因为姜沅帮他说话的缘故。可他却恩将仇报,将她舅舅一家赶尽杀绝。真真的不要脸!
簌簌将暖炉递给姜沅,见姜沅脸色不大好,眼神也空洞,关切道:“姑娘可是身子不大舒服?”
姜沅感触着手里源源不断的暖意,才从前世的仇恨了里剥离出来,而心里头蔓延的滔天恨意,一丝也没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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