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戴红色僧帽,身穿密宗僧袍,身材瘦弱,满脸沧桑,但双眼格外有神,七十岁上下的老喇嘛从后院走了出来。
老球儿老棍儿连忙走了上去。
“素尔法王,多年不见你风采依旧啊!”老球儿双手合十道。
“哈哈哈,球卓波,老和尚我观你也是越加的精神了。”
随后,老喇嘛伸出手握住老棍儿的手说道:“棍卓波,和尚我还想和你角下力。”
老棍儿哈哈一下,说道:“法王好兴致,贫僧恭敬不如从命。”
老棍儿和老喇嘛握着手角起力来,站在周围的红帽喇嘛们都双眼有神地盯着两人,显得有些兴奋,老喇嘛是宁玛派德高望重的活佛,也是吐蕃地区少有的高手,弟子众多,随着年纪变大,佛学越发的精湛,似乎已经有了些出尘顿悟的迹象,心境平和,不受外界影响,喜怒哀乐已返归原始。
像今天这样,先是开怀大笑,后又与人动手较量,已是多年未见的情景了。
角力的两人皆是头冒白气,老喇嘛依旧微笑着看向老棍儿,老棍儿却是手臂微微颤抖,脸上冒出一层薄汗。
“唵嘛呢叭咪吽。”老喇嘛唱了一句,一挥衣袖,只见老棍儿噔噔噔连退三步才稳住身体。
一众红帽喇嘛看到素尔法王获胜,皆是高兴不已。
“法王,你不去与我师兄比试,却是只知道来欺负贫僧,当真可恨。”老棍儿假装生气地说道。
“老和尚我却是不敢与球卓波比试,当年与他比试,被他那业火红莲烧得现在心里还有阴影。”老喇嘛说道。
“法王言重了,老衲也是一直后悔,怎地没轻没重对法王下了手,不过法王一记大明王印,让老衲到如今骨子里还隐隐作痛。”老球儿一阵唏嘘。
三个年逾古稀的老和尚回忆起往事,皆是哈哈大笑。
“哎,老和尚我也真不懂事,怎地让大家陪着我们站在这儿听那陈年往事,来来来随我前去后院休息。”老喇嘛一拍手说道。
“且慢。”老球儿对毛羽几人示意了一下,“法王,实不相瞒,此次我等是有事相求而来。”
“哦,球卓波不必如此,若是老和尚我帮得上忙的事,老和尚我定会尽力而为,你快快说来。”
“我有一故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老衲我无法将他唤醒,望法王能看上一看。”
“哦,人在何处,快快让我看看。”
毛羽和张庆之连忙将鲁通抬了过来。
素尔法王将一众人领到后院一间厢房内,把鲁通放在榻上。
点上了一盘吐蕃蜜香。
他左手捏了个大莲花印,右手按在鲁通胸前,微闭双眼。
毛羽等人紧张地站在一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素尔法王忽地一收手,双手结了一个不动明王印。
“这位施主全身筋脉尽断,脉象崩裂,全身数百个穴位受损,髓海混沌,方寸大乱,所以才陷入昏迷之中,想必是被暴力冲击所至。”素尔法王话音一转:“不过他体内却是有几味奇药,护住了上中下三丹田,以至气海不散,神志不消,若是没有这些药物吊着命,恐怕释迦再世也无法救他。”
毛羽张庆之两人连忙跪下,说道:“求活佛救我义父一命。”
“我这故人命运多舛,不是个坏人,还望法王救他一救。”老球儿说道。
素尔法王将毛羽两人扶起,“不必如此,坏人也好,好人也罢,与我何干,皆是苦海之中一叶扁舟,若能帮上一帮,皆是功德无量,佛主尚且割肉喂鹰,况且老和尚我与二位那份情谊,我又怎会袖手旁观。”
想了一会儿,素尔法王道:“让他身体恢复如初,我是没那本事,但让他苏醒过来却是不难,只要将他髓海淤堵之处疏通,他便会苏醒,只是要耽搁些时日罢了。”
“我等已无要事,便在此叨扰法王了。”老球儿说道。
“哈哈哈,老和尚我常年在此,心中早已生出些无趣,你们来了,我心中是无比欢喜。”老喇嘛欢快地笑道。
老球儿一愣,心中暗想,有情变无情,无情反有情,老喇嘛返璞归真,性格脾气还原为孩童,喜就是喜,悲就是悲,做事随心而为,心境已达上乘,而自己却是还在追求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心境修为已经差了对方太多,随即唱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法王,在这修行之路上老衲已是远远落后于你了。”
“哦,为何,我看球卓波眼中的精光,就知你功夫已臻化境,老和尚我也是害怕的紧,怎还说你落后于我。”素尔法王问道。
老球儿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老棍儿将段正严毛羽几人叫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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