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尧芃将她两手束在头顶,整个人坐在她的脚上,她就像被人五花大绑的螃蟹,动弹不得,她喘着粗气:“我跟你说,你要是欺负你,我会让你后悔的!”
南尧芃在上方俯视着她,说道:“哦?”
“你要是不信你就试试!”
“这么急不可耐啊!”南尧芃还是一样淡淡的语气,不慌不忙。
“你这个流氓,还二皇子呢,我看你就是个登徒子!你们全家都是流氓,从你老爹开始,就全是流氓,没一个好东西!”师乐气急了,管他三七二十一,逮着就骂!
南尧芃听她这么一骂,兴致更高了,心里更加觉得这个女人有趣:“你倒是继续啊!”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吃醋的,我……”师乐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南尧芃的动向,可是南尧芃没有半分松懈的样子,反而得寸进尺,脸都要埋到她脖子里了!
师乐满脸通红,当初她与霍文晋的大婚之夜也不过如此嘛,明明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怎么还这么害羞。师乐心里也郁闷,她怎么就改不了容易被男人魅惑的缺点,罢了,被这样一个美男子睡,她也不吃亏,谁怕谁啊!
师乐终于不再挣扎,闭上眼睛,撅起粉扑扑的小嘴,像小鸡啄米一样。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
她微睁开一只眼,悄悄看了一下南尧芃,这厮竟然收拾收拾起来了!
这……算什么?
“还说自己是贞洁良女,看你这巴不得被我吃掉的样子,不是第一次了罢!”南尧芃起身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师乐!
不是……第一次?
对,她确实不是第一次了,她还记得那日洞房,霍文晋曾许诺要护她一辈子,结果那个男人却是亲手要了她的命。这种第一次未免太糟心了!
她仰面躺在床上,脑袋里还回荡着南尧芃的话,他说得没错,她早就不是个纯洁无良的少女,不仅身体不再纯洁,连心也不再纯良!
这些话让她又重新记起重生回来的目的,她要看着霍文晋一步步踏入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她对南尧芃的情谊也从来不是假的,听到他讲出这番话,师乐心里竟泛起一阵酸楚……
“反正二皇子宫中丫鬟众多,随便找一个都是纯洁无暇的少女,何苦来扰我!”师乐面无表情地说着这番话。
原来一句话也可以伤人至深!
南尧芃冷笑道:“你还真以为我看上你了,你如今是我旻月宫的丫鬟,我只是要让你明白,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人!你要做的事服从我的命令,不是顶嘴!”
“……奴婢知道了!”
“你出去吧!”还是一样的冷冷的声音!
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师乐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她抬头看了南尧芃一眼,心道还真是个绝情的人……烧得再烈的火都能被他灭掉!
师乐走后,空荡荡的屋子就他一人伫立其间,静得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他手里紧紧攥着从师乐腰间取下的半块玉佩,这玉没有精雕细琢,只是被人打磨得较为圆润,并无特别之处。
他握紧的拳头开始颤抖,指甲嵌入手心,染红了那半块白玉。
他从没有想过说那样的话伤她,只是,他在霍文晋身上看到过一摸一样的半块玉……
为什么?
为什么她处心积虑来到皇宫,处心积虑接近他?若她与霍文晋曾经暗自相许,又为何会在夜宴那日指认霍文晋?
太多的疑问涌上南尧芃心头,他只觉得心里烦闷得很,焦躁难耐,看来方才的火气并没有降下去……
“来人!”
闻声进来的是青儿:“二皇子有何吩咐?”
南尧芃并未说话,只默然看着她,走到她身边将她打横抱起……
翌日清晨,旻月宫里里外外都传遍了,说是南尧芃宠幸了青儿,昔日的麻雀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师乐站在南尧芃门外端着盥洗的铜盆,默默听着殿外丫鬟们叽叽喳喳的八卦着。
“你还不知道啊!昨儿个晚上她进了二皇子屋里可就没再出来了!今早上集合的时候,她也没在,这回儿不知道得有多得意呢!”
“我看她还是高兴得太早了,这皇宫里通房丫鬟是常有的,也没见几个被扶正的!”
“你说的那是别人,在这旻月宫,你还见过第二个被宠幸的丫鬟吗?虽说通房丫鬟在这宫中不少见,可在旻月宫,她可是头一个呢!”
“哟,怪不得那么得意,看来以后得敬她三分了!”
“可不是嘛!”
“她人呢,这还没当主子呢,就要赖床了呀!”
“谁敢去扰了二皇子的清梦!”
窗外丫鬟们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师乐心烦,她觉得自己有些恍惚,有些站不稳了,端着铜盆的手在微微颤抖,她透过水面看到她惨白的一张脸,毫无血色。
看来是病了,找个时间去找阿桦看看吧,阿桦精通医术,一定能治好她的!
她一边想着,眼眶竟然热了。
不能哭!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不能哭!他南尧芃算什么人,再说他品味也不怎么样嘛,这宫中比青儿漂亮的丫鬟多了去了,他偏偏选了青儿,还真是平日里被青儿灌多了迷魂汤,看来也不是什么经得起诱惑的人!
“滴答——”一滴泪落在了盆里,瞬间就跟盆里的清水融为一体,荡起小小的涟漪,细纹向四周缓缓扩开,一直触碰到铜盆边缘,方才停下。
她正发着愣,门“吱呀”一声开了。
师乐没有抬头,但是这个味道她太熟悉了,昨天的近距离接触已经让她将这个味道死死地印在了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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