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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衣那日被恨槐重伤后便一直睡着,辛渊便寸步不离枫渊宫,或是为她运功疗伤,或是坐在一旁阅读着书卷,又或是忙着在院中种植她最爱的欢颐花。

三日后,枫渊宫

晨曦透过窗户照到茶衣略显苍白的小脸上,床上的小人好似睡得不怎么安稳,紧紧地皱着眉,不一会儿便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缓缓坐了起来。

辛渊晨起便去殿外练剑了,此时他额头上挂着汗珠,手中还握着敛穹剑,披着一身晨光意气风发的走进殿内,像极了一位弱冠之年的少年。

他放下手中的剑,坐在堂厅的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茶衣透过中间的格挡看到男子伟岸的身影,穿上鞋走去了堂厅。

辛渊捕捉到了茶衣缓慢的脚步,抬头看向了茶衣,只见小丫头的发丝有些乱糟糟的,一双眸子沾染着雾气,衣服也有些散,像极了两人初见时的样子,脸色还有些许的苍白。

辛渊站起身伸手探了探茶衣的额头,茶衣呆愣愣的看着辛渊的动作,她为何会在辛渊宗主的住处?

“烧已经退了,现在还有哪处不适吗?”

或许是因为刚练完剑的缘故,辛渊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还带着点微喘。

男子突然的触碰与关心的话语惹得茶衣有些羞涩,她向后退了一小步。

“已经好多了,多谢辛渊宗主这么多日的照顾,茶衣感激不尽。”

辛渊看着小丫头有些疏离的语气,心中有些许的酸涩,不过想到小丫头已经没了在天上的记忆,在凡间与他也不过是第二次碰面,便稍稍释怀了些。

辛渊脸上挂起了温柔缱绻的笑意,看着脸色微微泛红的小丫头。

“无妨,举手之劳罢了,你前些日子受的伤有些重,伤及了筋脉,如今还是不要多走动,等再过些时日,我带着你回王府看看可好?”

茶衣听了辛渊的话内心有些慌乱,不知为何她对辛渊宗主有些莫名的亲近之感,可孤男寡女常常共处一处实在不合情理,还是拒了罢。

“我已在此叨扰宗主多日,实在不好继续待在此处,而且往年都是师傅陪我一同前往,就不劳烦宗主陪我下山一趟了。”

茶衣的语气有些慌乱,原本略显苍白的脸上也挂上了一抹红晕,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缓缓低下了头。

辛渊挑了挑眉,怎么到了凡间小丫头总是害羞,一点没有在涿光山时将他惹得神魂颠倒的样子,不过这样的小丫头真是可爱,他不禁生出了些许逗弄的心思。

“衣衣无须担心,你师父近些年要闭关修炼,便将你托付给我了,你且安心住下,若有什么不妥当的请多多担待,我的住所也是第一次被女子长时间光顾。”

后两句话辛渊是哑着嗓子讲的,微微向茶衣耳边凑了凑,撩人极了,茶衣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就连肉嘟嘟的小耳朵都沾上了红晕。

“既……既如此,茶……茶衣便下去准备早膳了,往……往后的日子还请辛渊宗主多多指教了。”

辛渊勾唇看着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小丫头,心情好极了,他站起身将小丫头按在了座位上,缓缓开口道

“早膳就不劳烦衣衣了,你且好好歇着,今日把你的身子养好才是关键。”

话音落下,辛渊便用食指与中指弹了下茶衣秀气的鼻头,然后转身向着厨房走去,走到半路他好似想起了什么,转身开口问道

“还没来得及问衣衣早膳习惯用什么呢。”

“莲花瘦肉羹就好,多谢宗主。”

辛渊将敛穹剑向茶衣手中一抛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茶衣接下辛渊抛来的剑,剑上还残留着辛渊手心的温度,那温度传到了茶衣的手中。

另一边,安魂所中

恨槐奄奄一息的被挂在架子上,低垂着头,对面是眼神阴鸷的恨桃。

“你要杀要剐给我个痛快,婆婆妈妈的,简直掌门风范全无。”

恨桃懒散的坐在恨槐对面,一身红衣灼灼如火,提着手中的一坛浊酒灌入红唇中,另一手随意的将嘴边的酒渍抹去,漏出了半边香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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