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阳走出书店,往一楼服务台走去,人群围着两个女孩,其中一个短发女孩,正是自己日思夜想却又不敢直接相见的人。即使鼓足了勇气去工作室借口当男模,还是被一张面具唤醒自己的理智。“走吧走吧。”四儿有点儿害羞,与三年前大杀四方的战斗机金手指判若两人。
弋阳心里突然有种心痛,想要立刻去把人领走,却在最后一刻被一个电话打断,来电显示是刘晏尔。
弋阳再看向人群时,四儿和另一个女生已经离开,他追出去,已经看不到四儿的踪影。他接电话问道:“什么事?”
“今天有人跟踪我,到了学校门口被保安拦住了,就没有再跟着了。我害怕……”对方的声音在颤抖。
“男的女的?”
“男的。”
“我马上回来。”
“好……对了,我今天生意不错,晚上去吃点好的?你最近可是肉眼可见的瘦了。”
“不用了。”弋阳如往常一样,语气里听不出感情来,挂掉电话后,他找到了通讯里里的星标名单,大小姐三个字赫然在目,他心里想着,不知道对方是否换掉手机号码,害怕自己拨过去是空号,只好收起手机往回赶。
“你说你,关键时候就怂了。你当年雄霸星海的魄力哪里去了?”苏锦不悦,“不是要见证奇迹的时刻吗?不是还要等到十点吗?才等了十分钟,你就坚持不了了?”
“对不起。”四儿忍住眼泪,“我突然不想查了。是我的错,对不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哭……我的意思是,也许他刚好就要找到你了呢。你等了这么久,不就是等今天吗?”苏锦慌了,一只手拍拍四儿的背,见四儿没说话,又试着问:“你要是还在乎他,我有办法让你见到他。你放心,不会再有这么多观众让你难堪了。”
“什么办法?”四儿问。
“引蛇出洞,”苏锦一把拥着四儿走到了阿玄停着的车旁边说:“电影里,男主角和女主角,总会有一幕不可避免的桥段,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要是什么吓人的事情,上次你那蛇皮我足足一个星期才回魂。”四儿怕是一些恐怖的桥段,苏锦经常演一些恐怖片,总是带妆回宿舍,吓得宿舍的人不许她住校,只好让她住在自己租的办公室里,好几次半夜被苏锦带回来的骷髅头蛇皮之类道具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不会。非常浪漫,你会感谢我的。”
电话终于接通,徐冬冬开口抱怨说:“老徐,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又有三十亿的生意要谈?”
“臭小子,你发什么神经?公司里有点事,你这么急找我做什么。”
“三年前,你不是给了那个死丫头五十万让她消失的吗?怎么人现在都追到北京来了?你小心点哦,人家可能是来寻仇的。我看啊,你还是不够狠。”
“哪个死丫头?你说清楚点?”
“还有哪个,酒吧里,睡了的那个,你给了人家五十万,不记得了?”徐冬冬不耐烦,对自己父亲做的事情有种办事不牢的郁闷。
“一年给你擦那么多屁股,我哪里记得那么清楚。”
“那我帮您回忆回忆?三年前,上海,星海中学,让弋阳坐了三年牢的那个刘晏尔,你让人家退了学,打掉了孩子,给了五十万。为了夜长梦多,您让我和四儿立马订婚,记起来了?”
徐冬冬想起来当年四儿拿着拿着录取通知书难得开心的笑脸来,那时她还大方安慰落榜的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要成为中国最牛的汉服设计师,眼神里满是坚定和希望。才一个月,四儿就被自己父亲逼着订婚,四儿眼神里露出的憎恨,现在依然让他一身鸡皮疙瘩。
当时四儿的父亲躺在重症病房昏迷不醒,自己的父亲竟然火急火燎的开董事局会议要罢免人董事长的资格,还说已经和老沈协议好用三十亿的聘礼换20%的嫁妆。虽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在当年的徐冬冬看来父亲的行为无异于趁火打劫,这样做实在太过残忍,也难怪四儿会有那样可怕的眼神。
为此,他和老徐还大吵了一架。尽管自己欠下的风流债不少,但对四儿他绝对是认真的,也不想用手段得到四儿的心。当沈夫人红着眼眶说给他20%的股份,让他照顾好四儿的时候,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从前的自己对父亲言听计从,但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所有的行为都成了帮凶。
现在一切已经成了定局。哪怕四儿恨他,他也觉得该受。但自己的这份委屈得另外有人承受,自然账得算在自己老子头上。
“狼崽子,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我还不都是为了你!那个孩子不打掉,不打掉,你要接回来继承家业吗?不打掉你还有20%的股份吗?不打掉你还能和四儿订婚?这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还有,别跟我阴阳怪气,你做的好事你有脸说我都没脸听。”老徐在电话里压制着自己的愤怒。
“我有什么没脸的,当初也是她自愿的,告上法院,我也无罪。我现在问的是,为什么她出现在了北京,她要是和弋阳合起伙来整我,那才是事。要是您没办法让她消失,那就只好我自己来了。”
“你小子,不要再闹事。这件事我去办,让你的人都收着点。这里是北京。”
“北京怎么了?在北京,您就怕了?不至于啊,我印象中,您怕过谁啊?大名鼎鼎沈氏集团的董事长现在还会怕谁,现在应该叫徐氏集团吧。哦,对了。爸,我还听说,沈伯伯会说话了?您可要小心哦。”徐冬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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