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侠一直嘟囔,说:“只顾着自己痛快杀人,都没给我留几个,姐姐,以后你手下慢点,我也要杀贼人。”梦茹翻了个白眼,说:“哪来的以后,我是在报仇不是杀人,你戾气太重了。”小侠不快,说:“那到了通州,那个高财主要我来亲手杀,姐姐你先答应我。”梦茹往山下走着,心说,到时看吧,总不能看着小侠受伤的,嘴里应付着:“好了,知道了。”
进镇子前赶上了那五个人,老女人使劲说要感谢梦茹二人,邀请去她家里,一定要在家里吃碗面,休息好了再走,最好能住几天。梦茹不置可否,小侠应下了,心说:客栈里死了俩,残了一个,那里也不能待了,就去这女人家,吃饱就走。
那女人叫梅花,是个寡妇,也没个孩子,梦茹二人也不喜打听,就没问。毕竟是过路,萍水相逢地也不好扫听家长里短。
看着梅花做面,梦茹安静的坐着,小侠在打盹。此刻,梦茹浑身轻松,心里面很宁静,一丝意识忽然降临,很玄妙的感觉,应该是开悟了,一时间入了定。全身被一层白茫茫的气包着,迷迷蒙蒙的看不真切。梅花做面很认真讲究,多年来都是靠着面摊过活,手艺过得去。前几日忽然来了伙贼人,进得镇子一顿抢掠,杀了些人,都扔到山东边那条沟里了。强迫自己随着上山,干些杂活,晚间还要被那个老货糟践。多亏了这两位姑娘了,救自己出火坑,要好好感谢,等面好了多给放点油。想着做着,面好了,端着碗放到两人面前小桌子上,伸手拍了下梦茹。嘭得一声,哎呦娘诶!梅花痛呼出声倒在地上。
梦茹跟小侠同时睁开了眼睛,小侠上前扶起梅花,看向梦茹问道:“姐姐,怎么啦?你没事吧?”梦茹歉然得说:“刚有点心得,在领悟中,不小心被打断,震倒了梅花婶子,实在是抱歉了。”梅花这会儿已经缓过神,就是那只手还麻着,紧着说:“没事的,打断你了没事吧?”梦茹说:“嗯,无碍地,没有行气,只是领悟不会有危险的,您不必挂怀。”小侠听得如此说也放下心了。
客栈门前取了骡子,那山上下来的四人,在往一辆大车上放尸体,是那个响马跟小二,另一个没死的在门外躺着哼唧。
掌柜的看见梦茹拉着骡子,上前说:“大人是要走吗?店里还有些钱待我取了送与大人。”梦茹拦住他说:“不用,你们还是留着自己用,如今响马已灭,收拾完了好好过日子吧。”安抚了几人,对小侠说:“天快亮了,我们这就上路吧。”说完翻身上了大青骡子,小侠跟着,二人持缰向着北方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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