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权瑾离京已过三日,莫长歌自从上次突遭变故后再也没出过府,眼见着这香囊绣好,山水花纹栩栩如生。
阿紫忍不住感叹道:“姑娘您这手艺真是绝了。”莫长歌听到她这样直白的夸赞笑了笑,“去外面取些雏菊花瓣来。”
阿紫诧异的看了眼但还是照做,手捧着一小束雏菊进来:“长歌姑娘,你要做什么?用奴婢帮忙吗?”
莫长歌接过花来,嗅了嗅,随即折断枝干,徒留花瓣,塞进了香囊里,然后轻轻寄上。
“姑娘是给殿下做的吗?”阿紫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莫长歌抬头一脸你怎么知道的神情。
“您除了能给殿下还能给谁,奴婢懂,这香囊是姑娘家才会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的,姑娘您一定思念殿下呢吧。”
莫长歌听她越说越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别胡说八道了,我对你家殿下没兴趣。”
“怎么可能!”阿紫觉得她一定是害羞自己说破了她的心事,随即改口,“对,您没倾心我家殿下,这香囊也不是给殿下的,奴婢懂了~”
莫长歌看她虽然话如此,但那神情怎么也不向懂了,干脆不再与她解释。
外面突然传来了马蹄声,莫长歌从椅子上起来,朝外走去。此时正值烈日当空,太阳的光晕照在脸上热的发昏。
不多时赶到了府邸门口,此时小厮正在牵着马回马厩,远远的莫长歌就瞧见权瑾一袭墨黑长袍,束发肆意的在空中飞扬,一脸严肃的与阿杜交谈,不知为什么她就突然想到了“烛龙栖寒门,光曜犹旦开”。
目光不经意间和他交汇,两个人就这样相顾无言。
阿杜见自家主子视线转移,扭头去看,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莫长歌,瞬间明白,不再出声站在一侧。
最终还是莫长歌打破了局面,缓缓朝他走去:“殿下回来了~”
“恩。”简短的回答,权瑾不再停留,向廖风轩里面走去,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莫长歌。
自己这算是赶鸭子上架吗,鸭子还不理人的那种。
破罐子破摔干脆直接回清菀。阿紫见她满脸不高兴的回来,出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么?”
“半路碰上了一个瞎子。”
“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好哇。”
莫长歌嘴角下沉,眼前人这短短的功夫就换了衣服,又是一贯的大红色,衣襟微开,令人想入非非。
停!
莫长歌收回视线,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殿下可有事?”
权瑾特意回房换了件衣服,随意洗了洗,让身上的血腥味淡了淡,这才连忙赶了来,其实刚才就瞧见这人不开心了。
抬腿迈进了屋子,眼里三分笑意:“怎么,生气了?”
“我可不敢,殿下这么随意的进女子的闺房是不是不太好?”莫长歌漫不经心的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抿起来。
“这么说是我唐突了~我走,不过”权瑾话语一顿,又神情严肃的说道:“大哥找你麻烦了?”
莫长歌拿着茶杯的手抖了抖,茶水溅出茶渍落在桌上,“恩,不过我没事。”不知为何莫长歌觉得权封救自己出来这件事直觉上不想同他说。
权瑾凝目望向她,语气听不出什么情感:“没事就好。”一句话也没有问,莫长歌总觉得心里发慌,但面上仍然淡定如水:“殿下此次出京可还顺利?”
话刚说出口,身边的温度明显降了降,“不该问的别问。”
权瑾不再停留,跨步而出。
阿紫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终于喘了口气。这九皇子性情莫测,阴晴不定,属实让人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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