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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说勿以恶小而为之,爸爸又很心疼。”

顾二妹的声音传出了哽咽:因为我跪着的吗?

顾新飞伸手抬起顾二妹的头,脸晒的红红的,后背的汗把衣服都浸湿了。

“对呀,因为二妹跪着的,所以爸爸很心疼,妈妈都不敢来她怕看着二妹跪着会哭,等下我的二妹没哭二妹的妈妈哭了那多丢脸呀。”

顾二妹环着顾新飞的脖子:爸,我懂了真的懂了,对不起,我让你和妈妈失望了;

顾新飞拍着顾二妹的后背,轻轻的说:我知道我的二妹一开始也是很善良的去做这件事的,二妹莫哭了;

言六月偏着头看着抱在一起的父女眼睛闪过的羡慕让言老的心一阵阵的抽疼,多年后言老最后悔的事就是在这个当下没有给言六月一个拥抱。

言老开口道:起来吧,既然有西瓜那就先吃西瓜吧;

顾二妹借着顾新飞的力缓缓的站起,言六月没有力气可借,死劲得站起来后身体往前仰心想着说:只怕鼻子没有了;

鼻子还在因为有人给她垫底了。

“小心肝,手.手没事吧,啊?”

奶奶么?奶奶是小脚平常走路都容易摔跤的,她怎么能跑这么快乐了?

言六月都是傻了,言老慌乱了步伐:姐姐,没事吧;

言夫人脸色疼白了:没事,把小六抱起来,你是老了连孙女都抱不动了,要是我的小心肝手坏了看我不打死你;

言六月脚又酸又麻还很痛,越急着起来越是起不来。

言老把人抱起递给顾新飞:一只手抱一个;

行吧,那就一只手抱一个吧。

言老看着夫人,这女人是他的金砖:姐姐,你动动手动动脚看有事没有;

言夫人又怎么看不出言老的心疼了?他们走过兵荒马乱走过生离子散,现在无非就是有一点相守的奢望。

“没事。”

言老这才敢伸手把人抱起来:你冲什么呀,我不是在小六的前头吗?我还能让她摔着吗?你逞什么强?你就是看不得我舒服几天;

这老头一个字加一个调,就像炸雷在头顶一个一个的劈下。

言夫人看着一边走一边生气的老头子就好笑:老头,你不能怪我,我在边上站的好好的,就怪这双小脚,平常路都走不稳这下还能跑了,你骂它;

“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赖皮,你吓死我了。”

都是女人的腰男人的头只能看不能摸,言夫人的手拍着言老的头顶:我没事的,你别心疼了;

一般的男的都是有忌讳的,尤其是有些年纪的男的更容不得女人摸头,但是言老还会把头微微低下让言夫人的手不用抬这么高。

“姐姐,你别吓我。”

很多年后,爷爷一个人倚着门框坐着,低低的叫着姐姐,我想被留下的就是痛苦的,不分年代不分年纪甚至不分恩怨。

顾新飞稳稳的抱着两个小孩子放在大堂的椅子上坐好:我去拿西瓜给你们开;

顾二妹拉过言六月的手细细的看着:小六,你的手不能伤的啊,我妈妈说老天爷给你的手上放了一个金饭碗,你可不能砸了;

大堂和偏厅就隔了一扇门,唐寅还在偏厅没走,言老确认言夫人没问题后就问顾二妹:顾丫头,你为什么想着给唐寅送烟丝?

顾二妹放下言六月的手,挺直自己的腰板说:我想要哥哥开心些;

唐寅一怔。

顾新飞抱着西瓜进门:唐先生大了你十多岁叫什么哥哥也不怕别人笑话,要叫叔叔的;

西瓜放桌上,言老拿来了水果刀递给顾新飞。

顾二妹眉头有些许的微皱:我想叫他哥哥,把他妹妹欠下没叫的哥哥叫了,反正他也不阻止就叫哥哥好了,我叫的多了也许他就能少想些他的妹妹,其实烟丝也好,哥哥也好,不过就是他想家了而已,就像六月也会想妈妈,是一样的;

六岁的孩子,你怎生出如此一副玲珑心?

言老听完心里出现一些愧疚,如此…惩罚是不是重了一些?

言夫人打趣道:怎么样?心疼了吧;

言老尴尬的给言夫人递了西瓜,言六月手里也抓了一片西瓜递给了言老:爷爷吃;

言老看着西瓜,看着脸色还是很红的孙女笑了。

顾新飞拿了一根筷子安静的挑开西瓜籽:我这傻闺女不会吐西瓜籽我要给她挑干净了才能吃;

顾二妹也没有不好意思就只憨憨的笑着。

从始至终言六月和顾二妹都没有相互说过抱歉,好像两个人一起承担错误就是理所当然的。

这边欢声笑语的吃着西瓜,那边小渠道内迟大毛,顾延西,大宝,三个人来了一次轻松的碾压,连同李兰花在内的六个孩子都被打在渠道内求饶了,迟移民和顾延西大宝一身泥巴的上岸然后迟移民把话一摆:要你们乖些就是不听话,下次我的手就没有这么软了,不打你们你们就真的觉得自己能上天了是吧?

大宝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走了,打疼了自然就记住了,没记住再打就行了,你看着也不像是个话多的人呀;

三个人身型差不多步伐一致,不一会就消失在众人眼前,这下渠道内的人才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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