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突然被人打开,来人鬼鬼祟祟地关上门,而后关上电视,走到病床旁,看着醒过来的陶宁,不自觉松了口气,面上却不显半点。
“你这个逆女!非要气死我才行吗?”
陶宁呆呆地转过头,明明是初秋季节,来人却带着棒球帽,黑口罩,脖子里还围着驼色的围巾,把整个人捂的严严实实。
对上陶宁空洞的眼神,陶行心头一跳,他亲亲闺女不会是吓傻了吧。
陶行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抓住陶宁的肩膀,“宁仔,你怎么了!别吓爸爸呀!”
陶宁被晃的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她懒得管,最好就这么把她晃去了吧,说不定就回去了。
她从天不亮思考到太阳当空照,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
她大概是……穿越了。
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因为她会痛。
陶行晃的愈发用力,陶宁虚虚抬起手,气若游丝,“别晃了……”
陶行松开手,坐会到沙发上,又恢复了高冷淡漠的严父形象。
“逆女!你说,你为什么撞电梯!”
要不是刚刚的那一番穷摇行为,陶宁都要信了原主的父亲是个渣爹。
她扭过头,眼神空洞没有神采,“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我的头硬,硬到可以砸核桃,我不知道电梯门也硬。”
可能陶行没有拜读过《祝福》吧,他真的被她悲凉的语气唬住了。
陶行看着头上缠着纱布的陶宁,心里升起淡淡的愧疚。
早些年在娱乐圈打拼,他没有多余的精力陪伴陶宁成长,直到问鼎影帝,他转过头来才发现当年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哭包已经长成了独当一面的大姑娘。
陶行庆幸自己戴了墨镜,泪眼汪汪的模样太没有说服力了,他悄咪咪擦擦眼泪,“笨蛋,爸待会儿给你买个核桃夹子。”
瞧把我孩子可怜的,用头砸核桃,心痛!
陶宁:“……”
通过短暂的相处,陶宁就发现原主的爸爸是个戏精,而且似乎还给自己凹了一个高冷人设,不过对原主是真的挺上心。
陶行并没有待多久,他最近在G国拍戏,昨天晚上的订婚宴他一概不知,百渡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才翘了剧组的戏,火急火燎地定了最近的机票赶了回来。
陶宁对此倒没什么感觉,她现在需要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毕竟昨天……她好像捶了个人?
陶宁一直是乖孩子中的模范代表,至少在老师家长邻居的眼中是这样的。
从小学习拔尖,就是高考失利。陶宁原本想学医,结果分不够,学了医疗器械。
既然做不成医生,那就造医疗器械,也算和医学沾边。
见到陶宁的人,对她的第一印象逃不过乖巧懂事安静矜持这几个词,跟她相处久了的人,对陶宁的描述来来去去只有沙雕一个词。
陶宁昨天晚上才来到这个全新的世界里,按照道理,她应该是乖巧安静的模样,但看她昨天做的事情,哪里有一点儿三好学生优秀学生干部该有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谁知道她就这样穿越了,而不是做梦呢?
不过,她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她又为什么会穿越呢?
陶宁仔细回想了一下从昨晚到今天发生的事情,突然觉得这些人的名字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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