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罹这几天都不用去书房找墨晞羽,但他也没有一直呆在房间。
墨瀚告诉他,除了墨晞羽的卧房,他可以在王府自由出入,出去也不需要报备了。
这就相当于解禁了。
只是他这几天都没有再看见墨晞羽。
冬猎会快开始了。原本冬猎这种事都是由皇帝来规划的,可是墨砚如今病入膏肓,这件事也就理所当然地落在了墨晞羽这个摄政王身上。
当然,这其中也有墨晞羽故意避开他的原因在。
墨无罹现在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皇兄一直在躲着他。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
委屈,嘤嘤……
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墨晞羽那日的样子。
“永远,不要全身心地相信任何一个人。”
她说这句话时,眼中的悲戚怎么掩藏都藏不住,所以只能垂下头。
浓烈的绝望与愤懑。
就像当年刚刚得知母妃去世消息的他。
所以,为什么皇兄会这么说呢?
还有她房间里的那些书,又是怎么一回事?
墨无罹躺在床上怔怔地盯着床顶发呆。
他发现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皇兄。
他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
好烦。
墨无罹烦躁地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然而还没等到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头顶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封信,一下子砸到了他脸上。
墨无罹:……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熟练地拆开了信封。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主子,任务失败了。
墨无罹:(°_°)|||???
什么鬼?
让他们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居然还失败了?
墨无罹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一群废物。
他起身回了一封信。
——人在哪儿。
他亲自去搞定。
另一边在御书房与几个大臣加班的墨晞羽,在开了一个多时辰的朝后会议后,终于下班了。
冬猎之后是年会,然后一些依附于墨国的小国还要派使臣来上贡。
这一到年底事情就多起来了,墨晞羽最近天天守在皇宫处理事务,忙得不可开交,导致她现在看到那如山一般高的奏折就头疼。
好想把墨砚拖过来,或者让墨无罹来批这些奏折。
“王爷,礼部的人已经选好了冬猎的日子,就在下月初九,您看如何?”
其他人都走了,只有姚垣还固执地要留下来跟她商谈冬猎事宜。
“挺好的。”
“那您看可以让礼部的人向各世家发请柬了吗?之前礼部已经将受邀名单呈上来了,王爷看过了吗?”
墨晞羽扫了一眼奏折,然后又扫了一眼,才终于看见礼部那本被压在最下面的红色奏折。
墨晞羽:……
“看过了。”
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这一天天的事这么多,她又不知道礼部这本是受邀名单,哪里抽得出时间来看。
“那如果没问题的话烦请王爷通知礼部一声,冬猎将近,这些也该着手准备了。”
“对了,礼部今日已经将送来拜帖的小国统计出来了。名单在臣这里,王爷……”
墨晞羽的表情已经趋近生无可恋。
偏偏她又不能发火。
人家这是为了处理好,忠臣一枚。
但,她还是有些后悔选了姚垣了。
这要是以前的林丞相,这种事一人包揽,死都不让她插手。
早知道让他先活过这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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