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宝瘫坐在地上,看着袁恩德坐在院子里一直叹气,突然想起了些什么,竟是抬手对着自己就是一巴掌,她想起前天晚上自己一晚上的所做所想,觉得自己真的是这世界上最可笑的人,就像以前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一样,自己竭尽所能的寻死,而有人为了能活下去,甚至变成如此这般。
院子漆黑,手电筒都没能关掉,就被扔在地上,照射着一个小小的角落,莱宝想起什么一样,站起来冲了出去,刚到门口就被袁恩德一把拽住。袁恩德把莱宝抱住摸着她的头:“丫头,你尽了最大的能力了,无论是十五年前也好,现在也罢,你都已经尽力了。不要折磨自己。”
袁恩德本来以为自己知道莱宝想要干什么去,但听到莱宝的话却诧异了好一阵。
“老头,我没有资格放弃我自己的生命。”这是莱宝当时的原话,无论何时袁恩德再次想起这句话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莱宝当时只是跑去村口接警车。她站在村口,看到的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土路,还有路两边整齐的庄稼。月亮高高挂在天上纯净无暇。
站了有半个小时,终于,车子的前大灯照亮了村子,照亮了莱宝的心,仿佛那曙光照耀着灵魂。莱宝赶忙迎了上去,带着一行人进了村长家。
警察大部分是从县城赶来的,先是袁恩德在一边配合警察做笔录,看着下去的三个警察都铁青着脸上来,脸上尽是极力隐忍和愤怒的表情。
地窖里的女人被抬出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警戒线外聚集了一大群村民,在外面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甚至有几个想要闯进来一探究竟的。
地窖里的女人被救护车送去县城里的医院,莱宝和袁恩德也一同乘车前往。医院给她换上干净的病患服,把她已经打结解不开的头发用剪刀剪了,从始至终她一动不动,甚至医生的刀划开了她身上化脓的地方,她也只是抬头看一眼。
莱宝的眼泪又开始打转。
车子里响起女人尖锐的尖叫,“别抢我的孩子,求你了!”随后她开始剧烈挣扎打翻了一盘子的器械,车里开始一团乱,袁恩德开口:“我是精神科的医生,先给她打针安定,用束带控制手脚。“
莱宝抬头,开口打断:“不用,你们把那个襁褓还给她就行了。”袁恩德听闻,深深看了莱宝一眼,接受莱宝的建议,把襁褓递还给女人。
女人一把夺过,但是再没有闹,袁恩德看在眼里,这襁褓里根本没有孩子。和莱宝对视一眼,得出了结论:“精神分裂。“
车子到达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开始微微发亮,车上的医护人员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终于把人安排进了医院,却还在犹豫要进哪个科室,袁恩德掏出自己的医生从业资格证。
“我是精神科医生,她现在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现在最好先安排输液,然后给市里的大医院打电话,让他们安排专业的医护人员来把人接走!“袁恩德非常诚恳的对医院值夜班的医生建议。
但是对方完全是一副不屑的样子,只是草草应了一声就推着病床进了急诊。袁恩德看着穿着白大褂的背影,叹了口气,拿出手机。
急症室再一次乱成一锅粥,莱宝看到从地窖里救出来的女人在医院疯跑,尖叫着要自己的孩子,而一边的医生橡根柱子站在一边看着。
袁恩德这时刚打完电话,进来就看见救出来的女人手里捏着手术刀,跪在地上一直磕头,撞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豁出命了一般,把自己的头愣生生的撞的血肉模糊。本地的医生哪里见过这些,一个个吓的脸都白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莱宝见状冲上去想要将人扶起来,女人看到有人朝自己冲过来,尖叫一声拿着手里的刀子就往那人身上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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