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永安巷,听到哀乐,寻声望去,就见一队送葬之人。
队伍的最前面,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妇人,颤颤巍巍的被扶着,嘴张的大大的,哭嚎着。
“长生娘真是苦命啊!长生爹早早的走了,好不容易把长生拉扯长大,这长生就突然得病这么去了!唉……”
“白发人送黑发人呀!可怜呐……”
明明和熙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有寒气顺着后背爬上来。秦宋死死地看着送葬的队伍从面前经过,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岑府。
“秦公子,您先坐。”管家迎他到客厅道,“少爷还在书房忙,我这就派人去请。”说完便吩咐下人去了。
秦宋精神恍惚,却也发现不对劲,“你家少爷近期一直在忙生意上的事吗?总是不见他。”
管家拱手回道,“回公子,顾倾阁已经修建完成,我家公子就要大婚了,老夫人近期身体不适,所以婚事只能少爷亲力亲为。”
“老夫人病了!”秦宋有些讶异,三日前他还在城西见过她,那时候她还好好的。
管家担心的道,“是啊,估计是前一阵子操心顾倾阁的修葺,太过于劳心了。”转念又轻笑道,“不过,少爷大婚,老夫人必定欢喜,想必很快就会痊愈。”
秦宋总觉得不对,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很是焦心,“那我等会儿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不用了!”还没等管家回话,岑璧就进来了,挥手让管家下去。看秦宋欲言又止,他坐下,轻抿一口茶道,“青怀,你不必担心,母亲是陈年旧疾,大夫吩咐必须得静养,所以近期连我也很少叨扰她。”
“如此,我就放心了。”秦宋听他如此说,虽有疑虑,但也不好问到底。
“青怀,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脸色不好。”岑璧关切的道。
语气还是那么温柔,神色虽有些疲累,但也与往日没什么不同,秦宋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没有,只是最近事情比较多,这才得了一会儿闲。”秦宋拿出平时与他说话的神态道,“你就要当新郎官了,府里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
“那好啊!你可得陪我迎亲。”岑璧轻笑道。
岑璧繁忙,秦宋也不好多留。
他这人最是不喜动脑子,近日发生种种他总觉得蹊跷,这一切似乎都是从知道小白和徐二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开始的。
秦宋一路思索,经过花厅时,还撞倒了一个丫鬟。
匆忙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里,秦宋打开看着手中的纸条,心中从未有过的慌乱。
那张纸条上只写着四个字,“阻止婚礼”。
虽没有落款,但秦宋知道这是谁写的,笔法苍劲有力,神似松柏,他认识的只有那一人。
阻止小白姑娘嫁给岑璧,若是小白姑娘真有什么不对,以老夫人的精明应该早就看出来了,不会等到要大婚了,才要阻止。可若是小白姑娘没有问题,为何要阻止呢?
而且今日进入岑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去岑府,都是直接进去,管家从未迎过,且他与岑璧见面在书房的次数总是超过客厅的,不知今日为何,非得在客厅见面。若是……他不敢往下想,也不想往下想。
秦宋在房间转来转去,脑中一团浆糊,却也知道,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两个一样的姑娘身上。
第二日一大早,他便去了徐府求见。
但当他坐在徐若白面前,还是没反应过来,她竟会如此轻易见自己,且还没隔着屏风。
“秦公子,你说有要事相告,不知是何事?”徐若白轻抿一口茶道。
虽盯着一位未出阁的女子看,实在有失礼教,但秦宋却抑制不住的想要认真端详。“徐二小姐,秦某此次前来,是想询问,不知二小姐可曾认识一位小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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