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老要子微微抬起头,星目流转,打量着环绕在她四周的人。轻启朱唇,缓缓说道:“我在那山中二百余年,我是那里的山水,是那里的草木花朵”她以一个男人的姿态做着温柔的女人才有的表情。
说完她站起身抬头打量起这间屋子。
“吧嗒“头上的黑疙瘩掉到地上,她微微探身低头看一眼:“你这陈年的蒜不如我山中的好”
大师傅一怔,心道:好一个厉害的姑娘,那黑蒜是她特意在山中一块终日沐浴阳光的地下种着,又在那里春雨冬雪的沤了九年才得来几块,放在老要子头上原是为了镇人阳气,于这姑娘却是无用。
那把红木椅子也是在一寺庙偶然发现,让老要子坐在上边就是为了给他稳住暂时沉睡的魂魄,避免他被夺身,想不到这对她竟也毫无用处。
她以一副男人的容貌静静的站在那里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也没人觉得她多么丑陋,竟隐隐有遗世独立之姿,其他人皆是惊掉了下巴一样。她面前的大师傅却是坐在那里有些愁苦,她此刻想着:招来了大麻烦,这也打不过啊。
当她的目光扫到先生的头顶,却是有一瞬间的诧异,先生依然盘腿坐在炕上,身子微微向左倾斜,他左手的手肘搭在膝盖上,手上夹着的卷烟却是擎着长长一节烟灰,微微张着嘴有些惊讶。
显然他是吃惊到忘记手上有烟,先生见她看向自己,赶紧开口说道:“我兄弟拿了您的衔口钱,应该是为了给他病中的老母亲求个庇佑,那衔口钱我们会让老倔头代为送还,还请您多多担待。”
说完很江湖的双手抱拳,却是一把捂在未燃完的烟头上,烫的他瞬间松开手,他深觉此举很不妥,但是那掉下来的烟头好死不死的又掉在裤子上,他只能慌乱的捡起来扔进烟灰罐里,一系列动作下来在森寒的屋里已是急的满头微汗。
“呵呵呵”她掩嘴轻笑,传出来的是男子细着嗓子的声音道:“既是因着他怀揣我那铜板多日,今日又甘愿把他这副身子借我用,我自是不会为难与他。”
老倔头一行三人看着眼前的变化,害怕给村里惹上了厉害的,互相递个眼色,齐齐跪地,老倔头哆嗦的开口道“大仙,我们今早已经让家里的婆娘去还上首饰,若是为了盖房子用了您的坟土,我们回去就把房子给扒了,还求您放过我们全村的男女老少”
她莲步轻挪,步态优雅的行至三人面前来来回渡步的兀自讲起:“我当年带着母亲的衔口钱,与一些行李随父亲他们一行路过那座大山,那时山中尚无村落。
一片苍翠葱茏,英姿勃发,我在那山中草地上小憩时梦见这座大山与我说话,要我嫁与它,它便保我一家此后无虞世代荣华,因着我当时已是病重,时日无多,家中又有兄妹多人,况且我喜欢那座山的气息,便同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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